云妗第一反应是,这里是安室澜的房间,第二个反应是,安室澜有个闺女叫雅莉,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安室澜单身这点,可是迟睦亲口说的。
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种。
安室澜炼铜!
云妗眼中的神色愈发震惊。
安室澜看着她那惋惜夹在着嫌弃的眼神,恨不能直接给她一枪,奈何身体怎么也动不了。
“咳,你不用在意,怪癖这种东西,人或多或少有点……咳,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眼见男人眼神越来越恐怖,云妗干脆闭嘴闪人。
这档口安室澜出现在这里,无非是想接管研究院,同样意图的除了他跟云妗,还有个自称是商人,叫刘明泽的,以及一个做轮椅的少年。
再见尉迟墨,云妗又不可避免的狠狠惊艳了一把。
清亮的眸子像是一湾湖水,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却是让女人都羡慕的吹弹可破,静静的将轮椅停在窗边,暖阳打在他额前柔软的碎发,切割出细碎的光斑,铺在他高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
明明不是多出色的景色,他坐在那里,就俨然一副名画。
少年像感知到什么,抬头正对上云妗的目光,展颜一笑:“云妗,我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妗诧异上前。
再见尉迟墨,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仍在,或许是他气质干净清澈的缘故,总叫云妗觉得,他可以信赖,她可以毫不设防的待在他身边。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啊?”
他被云妗逗笑,一时如春风乍过,三月冰河开,“假话是,我父母说这里利益不错,叫我来争取。真话是,我想你了。”
少年修长洁白的指尖,落在云妗面颊。
云妗被他的笑晃得一愣神,后知后觉两人姿势暧昧,忙不迭躲避,窘迫道:“你别打趣我。”
“怎么不信我呢。”少年笑容收敛,春水化作寒潭,“我本可以拒绝父母,是得知你在,我才过来的。”
尉迟墨确实家室不错,这点看衣着就能知道。他冷却的神色,叫云妗莫名难过,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我们…唉,我信你信你!”
像是被她的无措取悦到,尉迟墨再度展颜,“既然这样,就加个联系方式?”
“好。”云妗鬼使神差掏出手机,忽然意识到什么,“等下,你是为研究院而来,那我们岂不是竞争对手?!”
“是。”尉迟墨坦然点头,“怎么,你没自信么?要我退出的话,也不是不行——”
少年清冽的嗓音,因着面前陡然多出的身影,戛然而止。
云妗看见那身白衣就心脏一抽,往后退了几步。
不过,安室澜并不是来找她的,寒冰似的眸子紧盯着尉迟墨:“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有么。”少年敛眸,淡淡应声,“如果是个重度抑郁,而多次跳楼自杀未果的人,先生如果认识,该没那么容易忘吧?”
这档口云妗实在不想触安室澜的眉头,左右都加了尉迟墨好友,就悄悄的退开。
程蕊见她回来,用手肘撞了下她的腰:“我说妗儿,你怎么回事?昨天跑到安先生房里,今天又被个小帅哥迷得挪不开眼了?你不是有迟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