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嗫嚅着:“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剩下的话被他截断了:“那就是同意了。那,走吧。”
他先一步往前?走,转身过后,在鹿尔看?不见的背后,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听说头发软的姑娘心都特别软。果?然没错。
走几步,没听到身后脚步声,就停下等她。
鹿尔默了一默,还?是跟了上去。
虽然还是吃的自己买的早餐,但就又这样跟他同桌一起吃了。餐桌上,倒是相安无事?的,除了他偶尔望过来的眼神之外。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这种不对劲在巧巧她们那里更是上升到了极点。
中午午餐和休息时,一到灰房子那边,鹿尔就被她们三个围住了。连刘管家都乐呵呵的跑来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了。
鹿尔莫名其妙:“你们干嘛?”
巧巧笑的亲切:“不干嘛啊。”
三个人在她面前,齐齐双手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三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瞧着她。
鹿尔被看的心慌:“好汉们有话直说,别这样子……”
小琳眨眨眼:“小鹿,我们很喜欢你的哦。”
合子抛个媚眼:“我们一开始就对你很好的,你能感觉到哈。”
巧巧语气温柔:“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都是姐妹哈。”
鹿尔的心慌变成了惊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三人不说话,继续笑眯眯望着她。
鹿尔心里一惊,想到一种可能,莫非……她也眨眨眼,咳嗽一声,试探的开口:“你们,知道了些……什么?”
三人撑着的双手改为整齐划一的大摆手:“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这当然是谎话。
实?事?是,她们啥都知道了。
容园和画廊那边向来是互通有无,情报共享的。昨晚跟小丁她们聊了大半夜,还?有啥不知道的还?有啥不清楚的。
原来她们的直觉根本没出错嘛、
就说嘛,早就有奸情了。
但是,不能言明。
开玩笑,人家先生都讲了,现在不能公开,怕小鹿会不自在。她们怎敢去破坏人家先生的一片心意啊。
只是,这抓心挠肺的感觉哟~
听说小丁她们涨工资了。虽然她们三个的工资已经不低了,但钱谁会嫌少呢。有种强烈的预感,这先生要是得偿所愿了,以后容园的日子绝对绝对更好过啊。
三人紧紧握住鹿尔的手,恳切无比:“小鹿,苟富贵,勿相忘。”
鹿尔:……
不对劲不对劲。
她们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了。但怎么会知道呢。雍容说那些话的时候,分明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肯定也不会主动往外说吧。这种事?男人向来不爱说的,尤其这种结果?……
可她们的样子……
如果?真的知道了,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鹿尔一下午都被这个问题困扰着,满怀疑惑的思索着。
这副模样引起了雍容的注意,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发现她并无所?觉,确实在发呆后,就问:“在想什么?”
鹿尔听见问,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跟她们说什么了?”
雍容扬眉:“谁?说什么?”
鹿尔抿唇,反正已经问了,干脆问个清楚:“就其他人啊。你告诉她们,那个,什么了吗?”
雍容将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就想着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准确的说,他没有告诉其他人。但消息的走漏,估计是源自跟小丁她们的请教之事?。没想到,她们自己猜出来了。想一想,其实也不难猜。除了小鹿之外,他身边也再?没其他的陌生女性。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倒问:“谁说什么了。”
他观察力并不差,但不太关注无关紧要的人与事?,所?以并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鹿尔不知道怎样说,轻轻摇头:“也没……”
也确实没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是她自己的感受而已。
雍容想一想,“让你不自在了?我跟她们说说。”
“哎,千万别。”鹿尔慌忙阻止。本来还没什么的,这一说,不是彻底的敞开了?这种事?,本来就比较微妙,说出来只怕要天天被打趣了。再?加上当事?对象和结果?的原因,就更尴尬了。
既然都没有说破,就都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吧。
“反正都过去了,嗯,也早晚会过去的。”鹿尔说。
任何八卦和新闻,时间久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消散了。他们之间也一样,以后别人看?着没什么火花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关注了。
雍容看着她:“哦。”
这个话题貌似结束了。
鹿尔收回心神,开始认真看?书。才看?了两行字,却听见他的声音:“我可能,没那么快过去。”
嗯?什么?
鹿尔没反应过来。
抬眼,疑惑的看?向雍容。
雍容的膝盖上摊着书籍,双手都扶在书本上,眼睛和心思却都在她身上,重复了一句:“我没那么快过去。”
鹿尔慢慢反应过来,明白了。
闭着嘴,不敢接话,也不知道接啥。
“喜欢这种情感,是没有办法说收就收的。”雍容的声音很轻,也很清,“尤其像我这种人,不太容易动心动情,也就很难收放自如。”
鹿尔一个字都无法说。
默默的听着。
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明显还未说完。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呢。
“所?以,我没那么快就‘过去’。所?以……”
雍容停下来,似在思考怎么说最合适最恰当。几秒后,找到了合适的词汇:“所?以,我可能需要一个缓冲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