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属下们放肆揶揄的眼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凤无眠一边绞头发一边道:“愣着干什么?该说的继续说。”
“是!”方才说到一半的将领继续开口,“末将已经把所有有问题的饲料都找出来了,但即使及时止损,也有部分马匹受到了损伤和死亡,而今我们迫切需要补充战马,只是天源牧场的人却回复说所有战马已经被赵国的人买走了。”
“赵国?”
“是的,正是赵国黎家。”
楚寒烟突感头皮一痛,原是凤无眠不小心加大了力道,她狠狠拍了他一爪子,道:“你干嘛?想把本小姐薅秃了嘛?”
楚寒烟的力气很大,把凤无眠的手都拍红了,但他仿佛全然不在意,只淡淡放开了她的头发对那将领道:“我们和天源牧场的人一直合作得非常愉快,他们为何突然出尔反尔?”
那将领苦着脸道:“王爷您有所不知,从前和我们合作的是老场主南宫场主,但大概从一年前开始,南宫场主因身体不适将牧场转交给了自己的女儿南宫诺儿管理。南宫诺儿本是个女中豪杰,相处起来问题也不大,但她今年怀有身孕,屡次三番险些流产,遂又将牧场的管理权暂且交给了自己入赘的丈夫包永昌,这才出现了后续的问题。”
“包永昌?”
“是的。”
有将领拍案而起道:“哪怕换了掌权者也必须把下一批战马抢回来。”
“老哥有所不知,我们已经派了人过去日夜蹲守,可是连天源牧场的新场主都不曾见到,由此可见,包永昌是存了和赵国合作的心思啊。”
有人一脸狐疑:“这包永昌是什么来头,胆子可不小了。”
“末将在得知了包永昌之事后特意命人去查过了,此人是个无家无根的乱世飘萍,因为长得英俊舌璨莲花,这才得到了南宫诺儿的欢心。”
凤无眠冷笑:“意思是他没有弱点?”
“是的。”
凤无眠才不信这一切只是巧合,这计谋一环扣着一环,显然是别有用心者故意为之,只是能花多年时间一步一步取得南宫场主和南宫诺儿的信任,这条线埋得够深的啊。
“王爷您看……我们现在怎么处理?”
“王爷。”那俊朗的小将军起身道,“军师大人不在,不如让末将亲自去一趟吧?”
“稍安勿躁。”凤无眠低声道,“你们不懂岐黄之术,也没有军师的诡辩之才,哪怕去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本王和尉迟泽亲自去一趟。”
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寂静,凤无眠挑眉道:“可有异议?”
“咳咳咳……”凤一低声回禀,“王爷,尉迟泽今儿个一大早就出发去了南蛮。”
凤无眠气笑了,一字一顿咬牙道:“把他五花大绑带回来!”
若没有尉迟泽,凤无眠去了天源牧场意义也不大!
他没有军师那张嘴,既不能颠倒是非又不能扭曲黑白,定然忽悠不了包永昌。
另,包永昌一定是赵国的桩子,想要对付他,只能让老场主重新恢复健康。
“是!”
凤一领命正准备离开,楚寒烟突然抬手托着自己的下颌,笑眯眯道:“王爷,您何必舍近求远呢?你面前不是有一个现成的神医吗?”
凤无眠蹙眉:“你?”
楚寒烟点头:“对啊,我,只要你把本小姐哄得开心了,本小姐就替你跑这一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