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太便宜你了。”容律脸色铁青,盯着她那刺眼的,带着无所谓的笑,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直接带出了容氏大楼。
别墅的地下室中,阴暗潮湿,容律手一松,将苏落丢在地下室中,冷冷的说:“好好在这里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来求我放你出去。”
苏落靠在墙壁的角落上,一声不吭,视线都没有往他这边落一下,仿佛他的存在,完全是个屁一样。
容律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强忍着要掐死她的念头,转身大步离去。
地下室的门被反锁了,没有灯光,室内黑暗一片。
苏落就靠在墙壁上,缓缓闭上眼睛。
天已经黑了,小可爱却再也回不来了,与她一起离开的,还有小可爱最真挚纯粹的爱恋。
苏落静静的靠在墙壁上,回忆着和靳天霖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那个干净阳光的大男孩,在第一次见她之后,就红着脸,害羞的对他说:“你很好,我喜欢你。”
他曾在她最孤寂无助的时候,勇敢的站在她的身边,在她寒冷发抖的时候,为她披上衣裳,曾为了她勇敢的和坏人战斗,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一条命。
她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靳天霖娶了王秀芝,慢慢就会适应,总是觉得,王秀芝爱他,他就会渐渐感到幸福。
唯独没有真心的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考虑过。
她应该在他深陷泥潭的时候拉他一把啊。
“天霖……”苏落肩膀耸动,悲戚哀鸣,她的泪腺有毛病,眼泪本来就不多,哭的过了,眼睛更是又干又疼,一滴泪水都流不出来了。
地下室里黑漆漆的,一丝光明也没有,从前的苏落是怕黑的,每天晚上睡觉都要留个床头灯亮着。
可现在,她的世界都是黑暗的,与此相比,地下室的黑暗又算得了什么?
容律穿着浴袍,站在客厅的窗户旁,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里面盛着半杯殷红的葡萄酒,他端着酒,轻轻抿了一口。
脑海中蓦的想起了今天苏落绝望的眼神,她看他的眼神,带着滔天的恨意,彻骨冰冷。
容律心里堵堵的,一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眼底飞快划过一抹狠厉,不过是一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就算恨他又怎么样?
“天霖……奶奶……”苏落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难受的要命。
她已经在地下室呆了整整一天了,没有水,也没有食物,现在更是发起了烧。
在昏昏沉沉之际,她甚至想,就这样死了也好,就不用留在这世上痛苦了。
可有人,终究是不想让她死。
在第二天一早,王嫂进地下室看到了发着高烧说胡话的苏落,惊得什么似的,急忙给容律打电话:“容先生,苏小姐发烧了,神志已经不清醒了……”
容律将聿绝叫来时,看到苏落此刻的样子,聿绝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半条命没了,容律,你恨她,不如直接弄死她,这么折磨有些残忍。”
说完之后,立刻想起容律怀疑他对苏落有什么想法,急忙解释:“我可不是为她说话,只是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该受的惩罚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