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律没有吭声,一双幽深眸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良久,捏着她的下巴问:“苏落,你爱不爱我?”
爱?苏落怔了怔。
很久以前,爱的,她最爱的那个少年,鲜衣怒马,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明星。
她心甘情愿的追逐在他的身后,膜拜着他的身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可那样的爱,那样的痴情换来了什么呢?伤害,无法忘记的伤害。
如今,爱他吗?
苏落捂着心口,那里有一扇门,紧紧的关着,不敢打开,怕再被伤害。
见苏落久久不回答,容律忽然冷笑起来,推开她:“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你爱谁?靳天霖吗?他死了,他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容律,你别这样,有话我们等酒醒了再说……”苏落看容律又挣扎着起来,怕他再摔倒,急忙跑过去,扶住他的胳膊。
“不行,不行,就现在说,你倒是说说,我不嫌弃你害过人,不嫌弃你曾经进过精神病院,不嫌弃你精神分裂,也不嫌弃你跟过王金发那种恶心人,可你倒是说说,你给了我什么?爱我就那么难吗?”
容律酒喝多了,有些大舌头,脸颊染上红晕,眼睛却亮的惊人。
不嫌弃吗?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越是嘴上说不嫌弃的,其实心里是介意的吧?
听了他的话,苏落怔怔的后退了两步,忍不住苦笑起来,不相信,他终究还是不相信她啊。
第二天早晨,容律醒来时,宿醉让他头疼欲裂。
记得昨晚,他又折回去找聿绝和帅正明喝了很多酒,然后就回家了,是苏落帮他脱了衣服,上了床。
整个过程他还说了什么,该不会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吧?
苏落从卧室外面进来,看到容律已经醒来了,就过来扶着他的胳膊说:“我炖了汤,我扶你去洗漱,待会儿喝汤。”
“我昨天,没乱说什么吧?”容律不安的把手搭在苏落的胳膊上,想从她平静地脸上看出端倪来,可是,什么都没有。
太过平静了,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没有,你回来后就睡了,以后不要喝太多酒,伤身。”苏落扶了他的胳膊,低了头,敛去眸中的所有情绪。
“落落,等我准备好了,我们就结婚,你想要什么形式的婚礼?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想去哪儿度蜜月?”
苏落脚步一滞,过了一会儿才说:“中式西式都好,去哪儿度蜜月也行。”
她是同意的,同意和他结婚,也同意和他一起去度蜜月,容律挥去心头那种怪怪的感觉,将她搂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
两人吃了一顿平静的早餐,公司打来电话,容律去上班。
苏落不想闷在家里,想四处走走,容律就将她送到商场门口,约定了等到下班时间,他过来接她。
苏落在商场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到女装区时,遇到了苏婷。
俗话说,冤家路窄,说的就是她们俩了。
苏婷一看到苏落,就想起了昨晚容律牵着苏落的手,给她套上订婚戒指的情景,嫉妒如同杂草,疯狂蔓延着,几乎杀掉了她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