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室内就开始升温,响起一阵暧昧的声音。
云消雨停,苏落浑身疲惫的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刚才还昏昏欲睡,现在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容律起身去了楼下,不多时,端着一杯牛奶上来,柔声哄着她:“乖,喝了牛奶。”
一看到那杯牛奶,苏落就开始糟心起来。
心里的悲凉也开始最大化了。
他就这么不想让她生孩子吗?就这么想扼杀她做母亲的权利吗?仅仅是避孕还不够,还要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好狠的心啊。
她别过脸,闷闷的说:“我不想喝,一闻到牛奶味儿就恶心。”
“刚才进行了激烈的运动,需要补充营养,喝牛奶助眠,乖,忍一下就好了。”容律将牛奶杯凑到苏落的唇边,苏落怔怔的看着他。
良久,凄惨的笑了一下:“好啊,你帮我拿杯水,我讨厌牛奶味儿在口里残留的味道。”
容律不疑有他,起身去拿水,趁着这个当口儿,苏落将那杯牛奶倒进了坐便器中,冲了水。
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到容律端着水杯站在卧室里,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她。
视线从她的脸上,一路往下,落到她手中那个已经空了的牛奶杯上,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已经喝了,有些受不了那味道,去卫生间里漱漱口。”苏落无所谓的将牛奶杯丢在床头柜上,懒洋洋的跌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你要是不相信,就去再端一杯上来,我当着你的面喝。”苏落的声音已经不知冷了多少度。
容律忽的笑了:“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既然已经喝了,那就没必要再端一杯上来。”
说完,他将手中的水杯也放在了床头柜上,上床钻进被窝,从她身后搂着她,轻声说:“落落,我们把婚礼定在下月初一怎么样?”
这些天,他一直在筹备婚礼,苏落是个很随性的人,对于婚礼没有太多要求。
但他想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告诉所有人,苏落是他想娶的女人。
苏落没有立即回答,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问:“你真的要娶我?”
容律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强迫她对上他的眼睛,眼底划过一抹怒意:“说什么胡话?苏落,我早就向你表明过心意。”
“你不嫌弃我害过陈敏,进过精神病院,得过精神分裂,还杀了苏婷和你的孩子?不介意我和王金发睡过,给你戴过绿帽子?”
苏落莞尔一笑,笑的没心没肺,那绝美的眉眼中带着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惹得容律心头火起。
“我不许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那些都过去了,今后不许再提。”容律拔高了音调,显然已经生气至极。
苏落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心底默默的说,不提就代表没有发生过吗?不提他就能不介意吗?
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