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虚弱?我得了绝症?”苏落讥诮的看着容律,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为什么还要骗她?
容律变了变脸色:“别乱说,就是有些贫血,最近你需要多吃些东西,把身体养好了才行。”
“多喝些牛奶?”苏落眼底的讽刺之意更浓了些。
容律眸光微凝,不明白苏落为什么揪住牛奶这件事不放。
“你不喜欢喝牛奶以后就和我说,不用闹脾气,好吗?”
“你出去吧,我看到你就心口疼。”气的心口疼,苏落将头撇向一边,不愿意再看容律一眼。
“那你乖乖呆着。”容律走出病房,凝眉静静思索,苏落不断的提到牛奶的事情,难道说,她知道牛奶里加了避孕药?
医院一件特殊办公室里,瑟瑟发抖的张嫂被陈林带过来,吓得脸色发白,一个劲儿的恳求:“容先生,我没做过什么坏事,您把我抓到这里来时为了什么啊?”
容律冷着一张脸,手中捏着一支笔,转来转去,每转一下,张嫂的心就紧一下,她心里有鬼,怕容律看出来,此刻害怕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掉出来了。
“以前,每晚给太太准备的牛奶中加入避孕药的事情,你告诉了太太?”容律问。
“没有,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告诉太太,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告诉太太?”张嫂微微松了一口气。
牛奶中加入避孕药的事情是容律吩咐的,所以,张嫂并不担心。
她心里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太太为什么那么讨厌你,非要让你离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太太厌恶的事情?”容律一直对苏落的反应感到奇怪。
印象中,苏落并不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人,尤其是对下人,因为体恤他们的生活不容易,在小事上并不苛责他们。
所以,在最初那段时间里,张嫂和苏落相处的还算融洽。
可后来,为什么她忽然变卦了?那么激烈的要求张嫂离开?
张嫂嘴巴张了张,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先生,我答应太太不能说的啊。”
容律眸光一凝,果然有隐情?
“说吧,我不告诉太太。”容律一字一句的说。
“这……”张嫂抬起头,脸颊上还挂着浑浊的泪,神情看着也有些悲伤,好像真的有隐情有冤屈一样。
“先生,太太为人很好,之前对我也很不错,许多不穿的衣服也都送给了我女儿,我心里感激她,这件事本来打算藏在心里一辈子不说出来的……”
张嫂开了个头,又顿了顿,神情还是有些犹豫,最后像是痛下决心一样,抬起头,决然的说:“可我觉得,这件事不说,或许对先生和太太都不好,我还是说出来吧。”
“少废话,说重点。”容律心中烦躁,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
“有一天,太太犯了病,就是那种神志不太清楚的病,忽然抱着一个牌位大哭,说是对不起他,还说什么这辈子爱的只有他……”
张嫂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容律,发现他的脸色冷的像万年寒冰一样,又低下头,眼神闪烁了一下,继续说:“我偷偷瞟了眼那牌位,上面好像写了个名字,叫什么……靳天霖……”
“砰……”容律手中捏着的茶杯被捏碎了,瓷白的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手心被瓷片扎伤,流出鲜血,他好像都没有感觉到一样。
“先生,都是我多嘴,您就当我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吧?”张嫂又急忙匍匐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