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肆少?,”苏矜孟见?到凌肆,心里眼里全是他,哪里顾得上自?己的二叔,连忙在一旁嘘寒问暖,“你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
“苏少?爷,飞机上有吃的。”只见?肆少?淡淡回绝了苏矜孟的一腔热情,“我只是有些困倦,休息片刻就好。”
“好的好的,房间床铺都准备好了,阿肆你放心。”苏矜孟知道凌肆是从时差大半日的纽约赶过来的,和自?己从南亚飞过来不一样?,肯定要休息一下倒时差,不由连连点头。
“多谢。”只见?凌肆微微颔首,就长腿一迈,从苏矜孟身边走过,回过神的苏矜孟连忙追了上去。
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苏若忠轻声一叹,看来自?己侄子路还?长啊。
稍微收拾一下,凌肆就去浴室冲了个澡,身体和热水的充分接触可以清扫他的疲倦,令他有些睡意的大脑清醒过来。他之前在GS工作,需要长途出差的时候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时时间更紧一点,他基本上是在GS为?他预订的头等舱里草草淋浴一下。
等凌肆迅速结束了沐浴,就看到自?己的手机上多了一个未接电话,来自?肆少?的父亲——亚洲首富凌昌和。
“你好,父亲。抱歉刚刚在洗澡,错过了你的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吗?”凌肆裹着浅色海岛绵的长浴袍,顾不上滴着水的发丝,就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阿肆,你到了邰兰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将近花甲之年的凌昌和精力旺盛,中气十足,“要不是小孟心细,打了个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你在哪里呢。”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外人见?了此?时的肆少?,定会无比吃惊。哪怕是和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总统的新?秀议会或是美联储呼风唤雨的主席会面,他都从来没有这?么低微过,仿佛低到了尘埃里。
“嗯嗯,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这?是好事。”凌昌和语气一转,整段话的重点都在后半截,“但?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可做。你妈妈一个跳舞的,头发长见?识短,自?己犯了糊涂还?不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可不能顺着她的意思走。”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父亲提醒。”凌昌和听到儿子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恭敬,还?带了几分歉意和自?责,和多少?个他自?觉没有表现好时的少?年时代,一模一样?。
“你心里有数就好。凌家家大业大,但?这?些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要因为?你一个人,把凌家的祖宗几代的积累都给牵连了。”凌昌和对于小儿子擅作主张,前往邰兰的事非常不满,语气虽然不轻不重的,但?熟悉的人都已?经?感知到了他的不痛快,“邰兰形势复杂,你自?己小心点,有些惹不起的人就不要招惹。”
“是。”发丝上的水滴顺着脖颈流到胸前背后,哪怕是最顶级的棉质浴袍,也不能在瞬间就将水滴的凉意消失殆尽。
“等你什么时候忙好了,就直接回老家一趟,今年的六十大寿我希望你们四个子女都能到场。”凌昌和略一沉吟,就吩咐道,“你是最小的,记得要提前回来,起码要提前半个月。”
“好的,父亲。”话音刚落,耳畔就传来了电话被挂断忙音。
凌肆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放在一边,擦拭起湿漉漉的头发,小助手有几分犹豫道:“这?还?是我们传送过来后,第?一次接到肆少?父亲的电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喜欢他的父亲。”
“没关系,我也不喜欢。”凌肆的声音出奇得冷,看似温和实则强势的凌昌和勾起了他内心一些不愉快的残存记忆,“肆少?这?几个亲人,各个都需要提防。”
“嗯嗯。”小助手本打算再说些什么,却见?到凌肆眼中如寒冰利刃一般的寒意,瞬间就把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凌川:义叔,你觉得阿肆怎么样,你看——
苏若义:大少啊,儿女都是缘分,若事情真的能成,证明我家小孟福分不浅啊!
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