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知?那一世她花了大力气才成为芙蓉楼的大股东,这会儿却要装着不知,“什么?”
“再陪我一下午,咱们在芙蓉楼用过晚膳就送你回孙府。”
芙蓉楼,该说是京城所有酒肆饭庄的风向标,比起六必居毫不逊色。老板从未露过面,谁也不会知道芙蓉楼的大东家竟会是个驼背瞎了只眼的老太太,连苏瑜也只见过一次。
苏瑜带着帷帽搭着宣祈的手下车,上了二楼坐到最好的雅房,掌柜亲自出来招呼,苏瑜则立在窗前,望着远近处顶檐上的白雪清霜。
“这场雪化完估计就不会再下了。”
掌柜已经退下去,宣祈走过来替她取下帷帽,“你们姑娘家不都喜欢春暖花开的胜景么?那雪冷冷清清,不值得怀记。”
“你好像很了解姑娘家的喜好?”
宣祈:……
难得见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讶语,苏瑜顿觉兴致不错,“说吧,特意把我叫来芙蓉楼用晚膳到底有何用意?”
宣祈眼中满是欣赞之色,“苏瑜就是苏瑜,本王以为你会与本王一样,沉浸在风月温情中失去思考的能力,可你依然没放松对所有事物的观察的揣测,阿瑜,太不公平了。”
这么露骨的情话,听得苏瑜瞬间面红耳赤,带稍带些愧悔,是不是不该这么早拆穿?
蝶依在雅房侍候,雪娇在外守着。
香茗茶香四溢,苏瑜赶紧拿起一盏避开窝心尴尬。
宣祈也没继续纠缠,陪着苏瑜品茶。
雪娇在外扣响门,蝶依去了一趟,回来便说:“王爷,萧世子来了。”
萧景仁来了?
“五哥,你怎么……”有空请我吃饭?
看到苏瑜坐在宣祈旁边,萧景仁的脸色以肉肯可见的速度往下暗了暗。
苏瑜也觉得冤枉,她与萧景仁两世加在一起也没见过几次面,怎么他见着自己就像前世结了仇似的?但她又实在得罪不起萧景仁,这位寅国公府的世子爷。
起身朝他福了福,“见过世子爷。”
若不是宣祈,萧景仁肯定撇身就走。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苏瑜,大大咧咧坐在宣祈对面,“五哥,你是专程喊我来吃饭的还是喊我来作陪的?”
这话充满挑衅,何况萧景仁打进来坐下,连一个正经的眼神都没施舍给苏瑜。
“听说芙蓉楼的新菜五皮香肘滋味甚美,还有雪花酒味道也不错,年节时忙没空招呼你,特意请你来吃饭。”宣祈也大抵知道萧景仁不喜苏瑜的原因,自己在风月情事上甚为无感,他定是认为苏瑜会影响自己的行为和判断罢。
萧景仁俊逸的脸庞在这番说词的作用下终于有所软化,只是他对苏瑜始终无法正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竟让他五哥如此青睐,何德何能?
“罢了,看在你诚心请我吃饭的面子上,给你面子。”
萧景仁这话的意思苏瑜听懂了,他在暗讽自己不该出现在此。
苏瑜没作声,默默吃着茶。
“五哥,我阿娘昨日打宫里回来,说你府里请了御医,可是你身体有何不适?”
宣祈握着苏瑜的手,又饱含温柔的开口,“已经没事了。”
萧景仁又不是傻子,且他熟悉宣祈,这一眼望去便明白怎么回事。
只是此事过于匪思,他还是得确认,“五哥,那御医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