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是武将之妻,自然有几分脾气,一听郭夫人挑拨离间,心里的火蹭的向头顶冒。而且因为郭夫人刻意的大嗓门,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诋毁她家眉姐儿,攻击她费尽心思安抚的刑夫人,这口气可没那么容易咽的。
“郭夫人你是长辈,怎么能这么诋毁我家眉姐儿呢?难不成是你心里忌妒,毕竟我家眉姐儿好歹议过亲,你倒是想议也没人接招呢。”
镇远候府的花宴上,是她亲口说不与岳家结亲的,事情虽说过去了很久,但难保不被人突然记起来打她的脸,何况她家恒姐儿的亲事一直是她的心头恨,倏地被冯夫人戳心,郭夫人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黄国公府的张夫人素来与郭夫人交好,见她败下阵来,一张脸涨得绯红,出言帮衬,“冯夫人你也是长辈,就别含沙射影欺负小辈了,没的叫人瞧见笑话。”
冯夫人望着张夫人冷笑出声,“现在怕丢人了,可是郭夫人她自己扬声大气,害怕旁人听不见似的找我们说话的。”
“近日城中的确传着许多谣言,郭夫人提及此事定是没有恶意,只是想关心关心罢了,冯夫人你如此咄咄逼人,可就有失大将嫡妻的风范了。”
这个张夫人真是能说会道,居然贬她没素养不贤惠,冯夫人可不惯她这脾气,“你刚才一直站在郭夫人身边呢,她说什么话,话里什么意思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你护短也要护对时候好不好?”
“你……。”
这回轮到张夫人尬尴了,她悄悄睨了郭夫人一眼,收了声。
她是来笑话冯夫人的,没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郭夫人道:“看冯夫人这一副盛气凌人不饶人的态度,就知道你家眉姐儿被人教养成什么事儿。刑夫人府上的羽哥儿被退婚固然亲事不易,我看你家眉姐儿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吧,还是说你家眉姐儿是捡到什么高枝了,看不上白府的羽哥儿才退的婚?”
这郭夫人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字字诛心啊!
“郭夫人,慎言。”刑夫人气得手发抖,她羞辱眉姐儿就非得带上羽哥儿么?
“刑夫人你怕什么?莫不是事情真如我所言这般?若真是这样,你家羽哥儿可就太委屈了,今日既在宫里,自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为你做主,为了你家羽哥儿的婚事前程,可不能叫岳家就这样囫囵过去。”
刑夫人脸色一白,闹到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那里?万一查出些什么,他们家的脸岂不是要丢尽了?“不必了,两个孩子做不成夫妻,但可以做兄妹,我家羽哥儿哪儿来的什么委屈?郭夫人你操错了心。”
冯夫人自然也不乐意郭夫人这套说词,这是在质疑她家眉姐儿的品性呢,“呸,枉你身披诰命,却这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这是要毁我姑娘的名节呢,她一个小姑娘家家,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就不信了,你家眉姐儿真的干净。”
“你……。”
“哎呀,这是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冯夫人正欲答郭夫人的话,突然被一道饱含笑意的声音打断,众人寻声望去,见寅国公嫡妻,萧景仁的母亲玉氏穿着诰命服饰款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