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静芳从苏瑜那里听过嫣然和静和郡主的事,料想孙娴肯定也是知道的,才会拿来说。“静和郡主怎么了”
孙娴神色略虞的看向苏瑜,“前两日我与婆母出府去置办端午要送往各家的节礼,马车路过安荣候府时被堵了好久,差人去打听,才知道是永宁伯府的嫡次子贺余,请了媒人带了聘礼上门提亲,想聘静和郡主做贵妾。”
“贵妾”苏瑜目光沉了沉,“他还真敢想。”
霍静芳也一脸嫌弃,说,“这个贺余聘了京兆衙的二房侄女为正妻,听说那姑娘是个性子拧巴的,与贺余三天一小
架,五天一大架,贺余成天想着要休了再娶。”
“这安荣候府按说地位还高过永宁伯府,贺余他怎么敢”苏瑜不由得担心起谢玉瑶,还有养在她府里的宵哥儿。
孙娴说:“静和郡主没让贺余进门,贺余觉得被下了脸面,气急败坏之下就在安荣候府门口破口大骂,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将静和郡主曾经在红袖招的事翻来覆去的点评,真真是无耻至极。”
“安荣候府的冤案已经平返,贺余再旧事重提,不是硬揭静和郡主的伤疤么”霍静芳很同情静和郡主的遭遇。
“是啊。”孙娴道:“我和婆母在车上听得清清楚楚,那些话实在不堪入耳,真是可怜了静和郡主,不知怎的竟招惹上贺余这种浪荡之徒。”
“其实说起来贺余这般肆无忌惮也是正常的,安荣候府毕竟落败了这么多年,就算当年的冤案平返,那些逝去的时间也足够让一个簪缨之族的根基败尽。如今的安荣候府无依无靠,就靠着静和郡主的头衔,再加上她曾经的不堪经历,谁又会真正将她放在眼里呢。”
霍静芳一语道破现实的残酷。
然而明面上谢玉瑶是领着郡主的俸禄过活,实际上嫣如去世后,先前苏瑜落在她头上的一间香铺和两间银饰铺子都过给了谢玉瑶,毕竟她要养活谢清宵,单单的俸禄太过薄弱,养活不起。
“来啦来啦。”
孙娴还想说什么,听见岳云眉欢快的声音响起,便止了这个话题。抬眼看到岳云眉和关芯兰双双走来,她起身相迎。
“嫂嫂姗姗来迟,不能吃酒,茶也是要罚两盏的。”
关芯兰还是头一回参加这样的宴请,因为是庶女的缘故有些羞涩有些拘谨。可孙娴愉悦的声音影到她,令她心情豁然敞朗,又见在座都是熟识的人,她笑道:“你就是逮着机会就要消遣我。”
“你别理她。”霍静芳往里挪了挪位,“快过来坐。”
关芯兰见到苏瑜,朝她微微福了福身。
苏瑜笑问:“几个月了”
“五个多月了。”关芯兰有些不好意思。
霍静芳扶住她坐下。
孙娴沏了杯茶递过去,“嫂嫂今日怎么这么迟”
“妤姐姐带着姐儿回来了,我陪着坐了坐。”关芯兰说。
“既然人到齐了,阿眉,你的绿兰在哪儿赶紧给我们开开眼啊”
岳云眉却不着急,而是说,“知道你要来,世子爷有事要请教你,等你们说完话再看绿兰不迟。”
苏瑜看着岳云眉略显心虚的表情,她就知道以岳云眉的性子,怎么可能学得会附庸风雅原来今日请她过府,是内有乾坤。“世子爷在哪里”
“来人。”岳云眉叫来一个仆妇吩咐,“将王妃带到世子爷那里去。”
“是夫人。”仆妇恭敬领命。
苏瑜很好奇萧景仁会跟她说什么而且他又不是不能进出摄政王府,怎么会这样曲折的将她引来寅国公府
蝶依陪着衍哥儿,雪娇安安静静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