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扬本来就不善言辞,他不像好友奉孝那样才思敏捷,不仅反应极快,而且口才极佳,能让和他辩论之人哑口无言,心服口服。
而子扬,虽然明白不少书中的道理,却苦于无法准确地表达出自己心里所想的意思,所以每次一到和人争论的时候,他要么选择沉默,要么急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面对妹姝咄咄逼人的态度,子扬在气势上就已经落于下风了,所以在和妹姝说话的时候显得十分被动。
但他很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即便妹姝那么说他,他也要继续为妹姝除掉身上的毒素。
于是,自知无法说服妹姝的子扬,索性就不再和她解释,而是自顾自地为妹姝擦上磨好的药
看到子扬一言不发就为她擦药,妹姝本想推开他,怎奈自己身上没有力气,就连推开子扬都做不到,于是只能大喊道:“你住手,不要再用那种害人的药来折磨我了!”
但这一次,子扬铁了心要为妹姝去毒,不论她说多难听的话,子扬也不会再犹豫了。
只见子扬在之前的那些伤口之上,又敷上了新的药草。
但不同于之前那些治疗外伤的药草,这一次子扬拿来的药,虽然没有强烈的刺激感,但却奇臭无比,令人闻了之后几欲作呕。
在未敷上这种药草的时候,妹姝并不知道这药草居然这么臭。
而当子扬刚将药草敷在妹姝的伤口上后,一阵强烈的恶臭味就冒了出来,令人作呕。
强烈的臭味令妹姝难以忍受,妹姝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给我敷上的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粪便吗?怎么会这么臭?”
子扬笑了笑,回答道:“放心,不是粪便,这其实是一种奇特的植物,它们为了不被动物吃掉,而让自己的身体里面充满了强烈的臭味,这样一来就不会有动物吃它们了。”
妹姝不懂这些,也从没听说过这种草,她只在意这草的强烈臭味实在是太难闻了,就好像一个月没洗过的臭脚,熏得人眼泪
都出来了。
但妹姝没办法反抗,只能任由子扬将更多的“臭药”敷在她的身上。
妹姝难以忍受,不由得大喊道:“你这个臭家伙,是存心想臭死我吗?”
但子扬不理会妹姝的抱怨,自顾自地继续为妹姝敷药。
只见没过多久,妹姝身上已经敷满了臭臭的药草,那强烈的气味,不光妹姝难以忍受,就连一旁的子扬也被着气味熏得涕泪横流,更别说全身都被这种臭烘烘的药草敷满全身的妹姝了。
子扬用手捂着鼻子,艰难地说道:“虽然这东西很臭,但请务必忍耐一下,这样才能将你身体里的毒素逼出来!”
此时的妹姝早已被臭味熏得头晕眼花了,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早将子扬的全家上下骂了一个遍。
但不久之后,怪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从妹姝身上敷着药草的那些地方,开始不断地冒出又细又白的东西来。
这些东西,通体白色,而且不停地蠕动着,它们正不断地从敷着药草的地方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