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厉往远处看了眼,赵阳很快走来,也是毕恭毕敬:“戚太太戚小姐,请吧!”
“那,傅大哥,我们母女就先回去,不过有什么需要请一定找我们来帮忙好吗?”
韩梦洁还是很真诚的模样跟傅远山说道。
只是那声傅大哥……
傅远山点点头,“赵阳送她们下去。”
“请!”
赵阳便又说了遍请,戚宝珠这才不甘心的跟韩梦洁走了。
只是那母女一进电梯就将赵阳隔在了外面,赵阳倒是无所谓,他本来也不想送,只是那母女俩却是电梯一关上就开始发牢骚。
“我们都走了,那个贱人还留在那里做什么?搞的我们好像是外人,她才说内人,别忘了,她现在可什么都不是!”
韩梦洁气的有点发抖。
“可是她却留下了,而且干爸还说,伯母?”
戚宝珠大受打击,眼泪眼看就要掉下来。
“什么伯父伯母的,你全当他是太伤心把那档子事给忘记了,等刘雅如醒来,你再来尽管张口闭口亲昵的叫她干妈,你对她有恩,我看她能好意思拒绝你,不过,我倒是真没想到她能活下来。”
韩梦洁原本想着刘雅如这次进手术室,应该是命丧黄泉了,她甚至想好了以后,傅远山毕竟是男人,为人又比较谦逊,加上之前她们母女一直对刘雅如那么好,她又算是姿色不错的,聪明的,应该不难掌控傅远山,现在,一切都得另做打算了。
——
戚闫第二天上午去了趟电视台,要走的时候被关楠叫住,跟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你的手怎么回事啊?”
“被开水烫了,没什么,我现在去医院,回头再说!”
戚闫解释。
“伯母怎么样了?”
关楠看着她露着的手指肚都像是胡萝卜那么粗,还是有些担心,但是还是先关心了下刘雅如。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
戚闫回答着,但是却心事重重。
昨天后来傅厉也没跟她多解释,她就没多问,但是看傅厉的脸色,总觉得不好。
“那就好,你也别光顾着别人,照顾好自己。”
关楠又看了眼她的手,提醒她。
“嗯,放心!”
戚闫知道关楠关心她,又说了几句之后便出了电视台,赵阳开车载着她往医院的方向去。
隔了两天刘雅如才从重症室被推了出来,蔫蔫的没什么精神,戚闫跟傅厉在边上伺候着,她压着嗓音问傅厉,“你爸呢?”
“爸这两天没睡好,你醒过来后就叫他回去休息了。”
傅厉低声回答。
“你要是忙,也先去忙吧,这里有她呢!”
刘雅如看向在帮她倒水的女人。
戚闫回了回头,微微一笑,这才走了过去,“要不你也回去休息下吧,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也好啊。”
傅厉看着她,不是不担忧。
那两天刘雅如躺在重症室里他几乎忘记问,可是现在刘雅如转好,他怎么还能不挂心?
那天刘雅如让戚闫一个人在病房里呆了那么久,傅厉又转眼看着刘雅如,“那我回去换件衣服再回来。”
“嗯,去吧!”
刘雅如稍微动了动嘴角,有点不舍的松开了她儿子的手。
“你跟我来一下!”
傅厉出去的时候拉住戚闫。
戚闫看了眼刘雅如,刘雅如没在意,她便跟傅厉走了出去,门一关上,傅厉搂着她,“你自己在这里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你妈现在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还不是我说了算嘛!”
戚闫笑着跟他说道,眼里的神情全是叫他对她放心。
仿佛又回到了最初,她不卑不亢的模样,没有任何脾气的做着这件事。
傅厉却是稍微担忧,“委屈你了!”
“她不仅是你的母亲,还是虔诚的奶奶呢,你快去吧,在家吃点东西再来也不迟。”
这两天他们父子轮流守着这里都累了,她每天晚上都在家所以要好得多,至少戚闫是这么觉得。
傅厉还是不舍,搂着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长久的轻吻才离去。
戚闫又推门进去,刘雅如看着窗口的方向问她:“傅厉走了?”
“嗯!”
戚闫怕她又有话也说,便安静的呆着。
“我跟你说的话,你没跟他说?”
刘雅如问道。
“嗯!”
戚闫答应着,将那杯水端过去的时候放了根吸管。
刘雅如看着那根吸管皱了皱眉,是蓝色的。
“是健康的吸管,您放心用!”
刘雅如现在不怎么能动,所以躺着喝水最合适了。
只是刘雅如已经好些年没有用吸管喝东西,幼稚的叫她有点难以张嘴。
不过最后还是喝了。
戚闫一只手也不方便,所以便安静的陪着,后来刘雅如睡了,她便自己捧着本书在看。
关楠下午才来,抱了一大束花,还拎着一个果篮,小声问戚闫:“伯母怎么样了?”
“还不错,睡着了!”
戚闫轻声说着。
关楠点了点头,便跟戚闫坐在沙发里,“你这样能照顾她吗?”
“可以。”
戚闫点了点头。
“唉!真是心疼死你了,不过现在不表现更待何时,我把稿子给你送来,你没事的时候看一看。”
关楠说着从包里将一份稿件拿给她,戚闫看了眼,然后放在一旁。
“看伯母这样子真的是挺心疼的,小时候我就想成为她那么有气场的女人,总觉得她就是我生活的榜样,可是她现在躺在病床上,那么憔悴。”
关楠看着病床上消瘦的人,也是感叹。
“她还是值得我们继续去当做榜样学习,至少,她比我们任何人都坚强。”
在知道手术成功率不高的情况下,那么平静的交代所有的事情,醒来后也没有激动地跟傅远山抱头痛哭,而是那么平静的说没事,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你倒是一点怨言也没有,傻不傻啊?”
关楠看着戚闫看刘雅如的眼神,那么的尊敬,却又不过分的亲近。
“我在想,这可能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福气!”
戚闫说着唇角动了动,转眼看关楠的时候微微笑着。
关楠看她那样子莫名的心酸,只能轻轻地搂着她,姐妹两个不需要多解释便了解彼此的心事。
戚闫的母亲走的时候戚闫还太小,小到她什么都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