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分房睡!”
戚闫点了下头,说完边走人。
“戚闫!你别欺人太甚!”
他刚刚拿起筷子来又用力放在桌上,狭长的凤眸直直的睨着她的方向提醒。
这几天他一忍再忍,明明是她总想逃离他在先,作为丈夫不能生气吗?可是他才发作了一下,她就又要协议又要离婚,这两天没再提这两件事他稍微放松一些,结果她今晚又说什么分房。
她跟他分开的还不够久吗?
那么多没有彼此的岁月……
是!她全然都忘记了!
所以现在只是他一个人痛苦,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曾经他们失去对方,曾经独自面对,曾经独守空房。
戚闫上了楼后背后出了一层汗,在终于可以隐藏的地方将自己藏在里面,背后贴着墙壁,静静地感受着此时的寂静冷漠。
她一定可以的!
她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腻活的女人!
尤其是在经过那么多之后!
说她自私也罢,说她不是好妻子也罢,她可以带着孩子们离开的。
她想离开这个男人,她想试试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
这凌乱的城市,她已经不想多呆。
她回了房间,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戴着婚戒的手指轻轻地摸着稍微隆起的小腹。
这里有条小生命,不必在见证她跟他父亲不堪的婚姻史。
夜深人静,主卧的门板被人从外轻轻地推开。
床上侧躺着一直没睡的女人心口一紧,条件反射的抓着被子。
不久,床上突然塌下去一块,腰上沉甸甸的,促使她想要回头,却是一转身就被人压了上去。
“还没睡?”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嘶哑。
戚闫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漆黑的空间里,她竟然看的很清楚他幽暗的深眸。
戚闫定定的看着他,感觉着自己的心跳那么迅速,一时哑然。
“生气多了对宝宝不好,嗯?”
傅厉以为她是被他突然的到来而感动,抵着她的额头柔声安抚着。
可是他如温风细雨的话语却无论如何也安抚不了她,只要一想到那张照片上那个女人贴着他的背上抱着她,她就忍不住一阵作呕,拼尽全力将他往外推。
“戚闫,真的够了!”
戚闫痛苦的说不出话来,一双手突然被捏住用力的压在肩膀两侧,身上的男人告诉她,真的够了。
“无论发生什么,我们真的别再吵了,也别再冷战,嗯?”
他的安抚里渐渐地多了一分提醒,又或者是要挟?
“你让我觉得恶心。”
戚闫突然没什么力气的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傅厉怔怔的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骤然发紧。
他让她觉得恶心。
傅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突然就对他这么嫌恶?
“快起开!”
她又挣扎了两下,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突出来之前难过的提醒他。
傅厉条件反射的从她身上翻过去躺在一旁,之后很快床上一阵冷风吹过,她跑到了洗手间去。
一阵难过的呕吐声很快便传了出来,他感觉心好像在被人凌迟,已经血肉模糊的不成型。
这个女人,用这种极其简单的方法让他心如死灰。
等戚闫再出来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已经没了。
是被她恶心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