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见德弼太后问,回道:“站立久了,还是会疼的。”
德弼太后道:“姐姐,我快撑不下去了。”
玉杉道:“出了什么事?”
德弼太后道:“济州匪人,反了,暗杀了都督林青,王廷珍和辅国公被困,清州、涞州两地虽有持援,却还是、却还是……”
玉杉不等德弼太后说完,便问道:“还是怎样?”
德弼太后道:“没有救出来。”
玉杉道:“京中派兵马了么?”
德弼太后道:“臣妾实不知当安排什么样的人去。”
玉杉道:“摄政王怎么说?”
德弼太后道:“摄政王叫来问姐姐。”
玉杉恼道:“摄政王既然在京中也不主事,那便叫他往济州持援。”
德弼太后道:“摄政王他那文弱模样,能成么?”
玉杉道:“他又不是没上过战场。有什么不行的?”
德弼太后道:“姐姐,那明日朝堂之上,我该怎么样说?”
玉杉道:“就按我说的话去说。他若问京中何人辅政,你便回,既然用兵遣将只问太后,那京中诸事自有太后承担。”
德弼太后道:“可是姐姐,您只躲在寿安殿,又哪行呢?”
玉杉道:“真到他摄政王出了京时,哀家自然同阿芷你回宫去。”
德弼太后道:“有姐姐这句话,妹妹便放心了。”
说着,又向先帝灵前上了一炷香,方神情凝重地离开了。
德弼太后走后,孙妙清道:“太后,您是不愿意见到他是么?”
玉杉道:“你该知道,我与他的身份,见面有多么的不妥。”
孙妙清道:“妙清自幼流落江湖,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是不懂的。”
玉杉微微一笑,满是羡慕地道:“不懂好啊。”
孙妙清道:“可是太后,我听得出来,殿下他真的喜欢您的。”
玉杉道:“这样的话,你还敢说出来么?”
孙妙清道:“您知道么,瞎子的耳音,是比旁人好的。我敢说,这附近绝对没有人能听到咱们说的话。”
玉杉道:“若是有人比你的耳音还好呢?”
孙妙清道:“不会的。”
玉杉轻笑道:“如何这般自负呢?我问你,刚才德弼太后进来时你可听出来了?”
孙妙清点了点头,道:“自然。”
玉杉道:“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先帝的心愿呢?”
孙妙清道:“那不能对德弼太后说么?”
玉杉道:“当然不能说了。”
孙妙清反问道:“您和德弼太后都是太后,先帝的心愿,又为什么不能叫她听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