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祥道:“回太后的话,臣既领太傅之职,便当教导皇上诗书,皇上如今不在学里,又没个旨意给臣,臣自然是要往坤元宫来请圣上,却不想,到了坤元宫,也没见到圣上。”
玉杉笑道:“罢了,都怪我,没同你们说,再有下回,我想着叫人给你们个信儿。省得你们一个个都埋怨起我来了。”
玉祥与德弼太后皆称“不敢”。
玉杉命人将惠宁帝送回乾元宫之后,方对玉祥道:“说罢,今儿进坤元宫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玉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微臣有难以启齿之事,要求请两宫太后。”
玉杉听了,只当她与周家六姑娘闹了别扭,要找两位太后来做主,便取笑道:“什么样的事,刚才当着皇帝的面,不能说的?”言辞正经,可是神情却是一派取笑无度。
玉祥道:“微臣不敢,只是皇帝的年纪尚幼,有些事,不便叫皇帝听到的。”
玉杉亦发觉得自己所猜不错,笑道:“嗯,说罢,到底是什么样的事。”
玉祥面露难色地道:“微臣四姐,从南疆回来了。”
玉杉道:“玉兕?她回便回来了?怎么叫你急成这个样子?”
玉祥道:“微臣恳请太后,能赐四姐与其夫和离。”
玉杉只淡淡地问道:“理由。”
玉祥道:“微臣四姐如今已被其夫磨折得不成样子。微臣只想求太后搭救四姐一番。”
玉杉问道:“是玉兕自己求到你头上的?”
玉祥道:“不是,是微臣自做主张。”
玉杉道:“人家夫妻两口子的事,既然没求到你的头上,你又插什么手?玉祥,我怎么不记得,当初你与你四姐关系有多么好呢?”
玉祥道:“禀太后,纵然四姐在家时,微臣与四姐没什么交情,可那也是臣的姐姐,臣实在是不忍心。”
玉杉道:“那我问你,你是如何见到她的,她又为什么不曾向你求救?”
玉祥道:“微臣亦是在街市之上偶遇四姐,四姐那时,已然被那人装在囚笼之中,身上还带着血污。”
玉杉听了,“噌”地站了起来,道:“他们是什么人,竟敢在京中私设刑堂么?”
玉祥低头道:“太后息怒。”
玉杉冷冷地道:“继续说下去,你当时怎么做的。”
玉祥道:“是,微臣素来羸弱,不及寻常男子,不过,微臣看到自家姐姐受此大辱,却也是受不得的,当即便命人将他二人连哄带劝的带回王府,放在微臣所住别院里,慢慢盘问。”
玉杉问道:“你没回父亲?”
玉祥回道:“微臣没敢回。”
玉杉微微点头,道:“你做得是,不能叫父亲知道,一但父亲知道了,你四姐怕是就此性命休矣了。”
玉祥道:“是,微臣记住了。”
玉杉道:“后来,你可套问出什么来了?”
玉祥道:“回禀太后,微臣初时,并未点明身份,只对那男子说,好奇她为什么要将这标致女子打入囚笼,放在车上,任人戏耍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