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让下属把嫌疑人关进审讯室,例行公事的做完受害者笔录,回到办公室才发现歇洛克还在。他惊讶问道:“不是说这种小案件没什么意思吗?难道你还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歇洛克一哂:“我确实发现了一件事。”
然后探长就看着他以为会单身到死的侦探走出门来到正要回去的受害人之一身边——还是最漂亮的那个女孩,两人没说几句,歇洛克就提出送她回家,女孩好像在犹豫,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要不是他们相交多年,探长又熟知侦探的性格,他差点误以为自己是看着某个花花公子在撩妹,但出于对群众的负责和安全考虑,他还是凑近询问道温斯顿是否需要帮助,并且得到了她的礼貌拒绝和歇洛克的眼刀。
温斯顿略有些拘谨的坐进车里,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还是无法拒绝歇洛克的任何要求。
她报出住址却发现车子迟迟未启动,忍不住抬头看他,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歇洛克注视着她,银灰色的眼睛里有复杂的情绪沉淀:“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好心送你回家吧。温斯顿.凯特小姐。”
温斯顿掐住指尖,作势下车:“那就不麻烦福尔摩斯先生了。”
歇洛克:“你知道自己一紧张就会出现的小动作吗?”他的视线缓缓落在她的手上。
“我要怎么称呼你,罗莎贝拉、格伦还是温斯顿?”
看到女孩惊讶睁大眼的样子,他恶趣味的笑起来:“还有你在那本书里放的小玩意。小姐,这是犯罪行为。”
温斯顿自暴自弃:“我可以解释……抱歉。”算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她已经能预见侦探会怎么想她了。不管他是通过什么方法知道她的身份,侦探下的判断都不可能动摇了。
歇洛克看到她难得的神情变化,觉得有趣极了,也没开口任凭温斯顿胡思乱想。这其实是莫里亚蒂做的小手脚,在他们下棋的时候,其实有一台监控实施连接着他所在的房间,也就是说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实际上都被歇洛克听见了。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根本无法联想到一起的对话,在被那些平时被忽视的细节串联起来的时候,再不可能的结论也只能是唯一的答案。
歇洛克没说自己做了什么才从死神手中夺回了她的生命。那瓶花费了一亿五千万的药水也只是让格伦的身体维持植物人的状态坚持了半个月。和温斯顿一睁眼就开始了新生不同,侦探是亲眼看着那具身体的心跳一点点消失,如果不是女巫的保证,他也不会在后来的半个月先将莫里亚蒂的事处理好,没有匆忙来找她。
温斯顿嗫嚅着,一点也看不出刚刚还三言两语挑拨了犯罪团伙的气势。她低头像个犯错的小孩,不管不顾的就把从开始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全部坦白。
“......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喜欢。”歇洛克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他明白那些似有若无的违和感是从哪里来的了。莫里亚蒂说的那番话既是为了挑拨离间,也是事实,温斯顿那种病态疯狂而盲目的追逐与爱情无关,但歇洛克并不在意,就像他不会听信莫里亚蒂而对她产生怀疑。
“所以你现在在学习人类的情感,这也算是其中一项吧。”他垂眸认真看她,“就当你骗了我的补偿,我也想学习一下恋爱的过程。”
温斯顿:“...啊?”
*
在莫名其妙确定了恋人关系之后,温斯顿隔天就被侦探带出去当助手了,按他的话来说华生跟不上他的思路会影响他破案的心情。
他们的第一站是医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位法医小姐对歇洛克有好感,偏偏他不解风情。温斯顿对此没什么反应,不说她还对自己的新身份迷迷糊糊,按照她隐藏的迷妹思想,她觉得所有人都喜欢侦探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歇洛克.福尔摩斯本来就是充满了人格魅力的人。
但走出医院,侦探就开始不满了。
温斯顿坐在车里看着他凑近的脸庞,心里有些燥意又不明所以:“怎么了?”她没有得罪他吧。
侦探看着比他还不解风情的恋人咬牙切齿:“你对茉莉.琥珀就没什么想法?”
看着她真心好奇的神色,歇洛克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当时觉得格伦喜欢他却始终不行动了。
“我们在学习恋爱,那么第一课就是,”他抓住温斯顿的手往自己腰上带,理直气壮的说:“你要对自己的恋人充满占有欲。”
女孩一顿,然后就笑开了,幽紫色的眼睛像灼灼盛开的花。那些犹疑和不确定被她抛在脑后。
她说:“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恋人的。”
“这还差不多。”
而在一辆商务车上,西装革履的学者们正从自己的院校来到交流学校。其中一人好奇的问旁边的同事:“莫里亚蒂教授平时不是不喜欢举行这种跨校交流讲座吗?”
文质彬彬的教授合上讲义,微笑开口:“过去是我固步自封了,也许其他地方会出现非常让我满意的学生。”
车外的景色飞驰而过。
新的故事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