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虽然和江鹤棣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可是性格却与他截然相反。
江鹤棣寡言高冷,身上天生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且从不开玩笑。
何深霖性格温润,随和好相处,熟了之后,动不动就开玩笑。
偏偏两人容貌一致,很容易让我产生精神分裂的感觉。
上了何深霖的车后,他边开车边问我:“想去哪里玩?山上还是海边?”
我在江都时,为了拍摄,每天往返一趟宁山,所以对山并不觉得稀奇,反而对海有向种往。
于是对何深霖说:“去海边吧。”
“好嘞,我们家在海边有套小房子,先去哪里住两天吧,我带你去海里冲浪、摸鱼、捡贝壳。对了,你会游泳吗?”
我摇摇头。
因为小时候跳水自杀,差点淹死,所以对水有种本能的恐惧感。
也正是那次溺水,让我和何深霖相遇,再之后阴差阳错嫁给了江鹤棣。
冥冥之中像是早就注定了似的。
何深霖打趣我:“旱鸭子。这次教你学游泳,我亲自带你,保你三天内学会。”
“我很笨的,要是学不会,你可不许凶我。”
“放心,我脾气好得很。”何深霖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好像从未见江鹤棣有过如此灿烂的笑容,他都是微微一笑,笑不露齿。
说好的出来散心,为什么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抵达何深霖说的那个在海边的小房子后,才知道我们俩对小房子这个概念有偏差。
我以为的小房子是我在花漾城那种三十几平米的房子,一室一厅,客厅巴掌大。
可何深霖说的小房子却是上下两层的别墅,每层一百多平米。
两层加起来有三百平米了。
别墅临海而居,修得十分漂亮,有着尖尖的屋顶,像个小型城堡似的,还有大大的院子。
院子没有院墙,用雕花栏杆围起来,里面种了许多开得艳丽的花。
花朵蓬蓬勃勃的,很有活力。
走进屋里,何深霖安排我住楼上客房,他住楼下。
显然房间提前收拾过,床上铺着淡粉色的床单,被子和枕头都是粉粉的。
就连窗帘和地毯都是淡粉色的。
粉色是小女孩的专属色,哪怕我都二十多岁了,他还把当成十多年前的那个小姑娘。
让我哭笑不得。
其实我喜欢的并不是粉色,而是白色。
吃过饭后,何深霖让我先休息一下,等休息好后,他带我去海边教我学游泳。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我确实累了。
躺下就睡着了。
睡着后还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穿着贺明锵送我的那件镶钻的白色婚纱,挽着江鹤棣的手臂。
在婚礼交响曲中,同他缓缓步入婚礼殿堂。
证婚人是江老太。
在婚礼主持人的指挥下,我和江鹤棣互相交换戒指,宣誓。
谁知江鹤棣宣读誓言时,读着读着,面孔却变成了贺明锵的面孔。
江鹤棣则挽起了贺娉娉的手。
我哭着喊着说我不要嫁贺明锵,我要嫁给江鹤棣……
然后我一下子就惊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面前一张英俊沉遂的脸,正笑眯眯地望着我,问:“你醒了,做了什么梦?又哭又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