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苓苓的司机开了辆七人座的加长车,带我去机场接江鹤棣。
机场人山人海,可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江鹤棣身穿海蓝色衬衫黑色长裤,衬衫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精致而性感的锁骨,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文雅矜贵的气质,好一个翩翩如玉贵公子。
他迈着一双长腿飒踏地朝我这边走来,虽然眼底略带疲倦,却难掩他身上的意气风发之气。
所到之处,皆引人侧目。
身后跟着不苟言笑的严城,和同样面无表情的江翎。
二人拉着行李箱。
隔着人山人海,我朝江鹤棣挥了挥手,大声喊道:“鹤棣,我在这里。”
江鹤棣侧眸朝我看过来,唇角上扬,露出好看的笑容,随即加快步伐朝我走过来。
严城和江翎紧随其后。
我也加快步子朝江鹤棣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时,四目相对。
江鹤棣拥我入怀,用低沉动听的声音问:“想我了没?”
我抬眉微眯双眼,神情娇慵地反问他:“你说呢?”
江鹤棣一双黑如曜石的眸子打量我片刻,自信地回道:“肯定想了。”
我故意哄他,“才没有。”
江鹤棣轻笑一声,抬手,用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撩了下我的额发,嗔道:“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想我想得夜不能寐,还不承认。”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度日如年,思念成疾,想你想得吃不香睡不着,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江鹤棣深深看我几眼,轻揽过我的肩头,拥着我朝司机停车的地方走去。
走出去不到百米,我忽然站住了,江鹤棣也停住了脚步。
因为贺娉娉忽然现身,拦在了我们面前。
她一身黑色长衣长裤,更显身形瘦削。
一张削瘦的脸,苍白如帛,在黑色衣衫的衬托下宛若鬼魅,眼睛带着血丝,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一脸幽怨地看向江鹤棣说:“你果真在这里,你们俩果真在一起,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我本能地要从江鹤棣的怀抱里挣出来。
江鹤棣揽着我的手臂却用了用力,把我拥得更紧,冷冷地对贺娉娉说:“你来做什么?”
贺娉娉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笑出了声,笑得弯下腰,笑声如鬼魅。
笑完后她直起腰,强挺肩背看向江鹤棣,“我来做什么?我来能做什么?我来接我的丈夫回家啊。江鹤棣,你现在还是我的丈夫。我们还没离婚呢,只要我们一天不离婚,你就依旧是我的丈夫。”
江鹤棣并未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表情冰冷而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