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棣思忖许久之后,把严城叫到身边,对他这样那样吩咐一番,严城得令离去。
他让严城去请贺青裴,他有事要同贺青裴商量。
看样子他决意要同贺青裴联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的事态发展得已不受控制,并不是江鹤棣一人所能承担的,和贺青裴联手不失为上上策。
可是贺青裴会答应同江鹤棣合作吗?
前不久江鹤棣曾对贺氏集团出手过,贺青裴为了让江鹤棣等人停下来,把我绑架了,害我差点被人污了清白,二人因此闹得很不愉快。
正当我担心贺青裴不会来的时候,他却带助手同严城过来了。
让我意外的是贺青裴居然失声了,他说不出话来,只能通过用手机打字同我们交谈,或者写字。
除了失声,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以前是偏白的肤色,现在是青中带灰,眼底一片青黑,气色也不太好,像是许久没睡好觉一样。
我拿了纸和笔给他,交流得知他也是中了一种慢性毒,不过他中的毒伤到了声带。
江鹤棣是伤到了眼睛。
看样子谋害这二人的人是一个人,或者出自同一个师父之手,连下毒手法都一致,都是收买江鹤棣或者贺青裴身边的人,在他们的食物中下毒。
一天只下一点点,积少成多,直到毒发那天,当事人才发觉自已被人暗中下了毒。
江鹤棣把自已最近接二连三被杀手刺杀,且凶手都把目标指向贺青裴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贺青裴。
贺青裴听完面色变得异常沉重。
他拿起笔在纸上飞快地写:我最近也是,有杀手接连两次潜入我的别墅来暗杀我,还故意留下证据,证据全部指向你。
我把贺青裴在纸上写的文字,一一念给江鹤棣听。
江鹤棣听完后,面色微有意外,问贺青裴:“那你为什么没来找我问罪?”
贺青裴在纸上写:我听说你中毒失明了,当一个人失明后最重要的事是想尽一切方法去治好自已的眼睛,而不是去谋害一个算不上对手的人,所以我觉得你是被人冤枉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背后有一只手在暗暗地操纵着你和我,想让我和你打起来,他们好坐山观虎斗。
贺青裴之前在大学教过哲学,擅长推理,他推理得还算比较有道理。
我问贺青裴:“你身上的毒查出来了吗?是什么毒?”
贺青裴摇摇头。
“是不是你去医院检查,医生都说你身上的毒没法解?”
贺青裴点点头。
我冷笑一声,果然出自同一人的手法。
这人是有多自信?他笃定江鹤棣和贺青裴不会联手?
只要二人联手,互相一对质,那人的奸计就暴露了。
我问贺青裴:“你怀疑是谁在给你下毒?”
贺青裴在纸上写:贺明锵,应该还有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因为局布得如此周密,不是贺明锵一人所为,他那人虽然阴狠,可性情急躁,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贺青裴的推理和江鹤棣的推理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