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棣冷冷一笑道:“刘小姐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他从来就没打算放过刘萤。
之前说的送她出国躲难,不过是个幌子,为了诱使她交待出她真正的幕后主使人,以及解药的下落。
对这样的女人,他也没必要做到言而有信,毕竟是害他双目失明的人。
是敌是我,他还是分得清的。
看着江鹤棣步伐渐渐远去,刘萤急了,尖着嗓子大声喊道:“棣少,你答应过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江鹤棣回首,语气淡淡道:“让我说话算数,也要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他冷笑了声,话说得意味深长,“刘小姐应该不是那么天真的人。”
见江鹤棣把话说死了,刘萤的声音顿时带了哭腔,“棣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为了你,背叛了我的主子。我真的是诚心诚意地投奔你的,错过我,你会后悔的,我知道乔修竹很多秘密,如果你想对付乔修竹的话,我可以帮你很多!”
“是吗?”江鹤棣脸上的冷笑更浓,“猜得没错的话,你就是乔修竹养在外面的那个养女吧?一个连自已的养父都能出卖的女人,我留在身边做什么?等着你背后咬我一口吗?”
“不会的,棣少您和乔修竹那个老家伙不同,您比他年轻,比他英俊,比他有情有义,不像那个老家伙他,他……”
刘萤说到这里有些磕巴,似乎乔修竹对她做过让她难以启齿的事。
江鹤棣失去耐心,一挥手道:“你和乔修竹之间的事我没兴趣听,如果你想活,那就好好祈祷林木平安回来吧,只要他能顺利地拿回解药,你就可以和他离开这里。至于其他,你就别乱动心思了。”
说完江鹤棣头也不回地朝出口方向走去。
走出去几步后,他低声呼唤我的名字:“宁鸢,宁鸢。”
我就站在他附近,离他不过十多米的距离。
看到他叫我,却不想回话。
刘萤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掩盖了我身上的气息,江鹤棣眼睛看不见,如果我不出声的话,他单靠嗅觉是找不到我的。
江鹤棣呼唤我,却得不到我的回答,有些着急,又连声道:“宁鸢,宁鸢,你在哪里?”
我依旧不作答,只是目光定定地盯着他。
他和刘萤刚才那副相见恨晚的模样,让我心里十分不舒服,哪怕明知他是为了从刘萤口中套出解药,才同她虚与委蛇的,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理智上能接受他刚才的举动,可是情感上却无法接受。
江鹤棣得不到我的回应,转身问严城:“宁鸢呢?”
我把食指放到唇边,朝严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严城只好说:“少夫人她可能是生气了,您好好哄哄她吧。”
“她生气了?为什么生气?”
这个钢铁般直的直男,居然不知我为什么生气了。
“少夫人可能是吃醋了吧。”严城无奈地说道:“我也不太了解女人,不过您刚才同刘萤那样,换了任何女人都会生气的,连我都忍不住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