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林木听到我们的谈话,像有心灵感应似的,嘶哑着嗓子问:“是谁?你们说谁死了?”
江鹤峤刚要开口,我抢先一步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不是刘萤,你不要多想。”
同时吩咐医生尽快给他转移房间,以便让他安心养伤。
江鹤峤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故意说:“宁鸢你干嘛要瞒着林木?他又不是外人,刘萤死了,他有知情权。”
“江鹤峤你……”我急忙打断他的话,可是已经晚了,林木听到了。
他起先不相信自已的耳朵,向我投来质疑的目光,“萤萤怎么了?她死了吗?江太太。”
我急忙掩饰道:“不是刘萤,我们在说别人,你不要多心。”
江鹤峤冷笑一声,唇角带着讽刺,“宁鸢,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撒谎了,明明就是刘萤死了,有什么好隐瞒的?林木一个大男人要是连这点事都承受不了,还做什么杀手?干脆拔根头发上吊算了。”
林木闻言,面色忽然大变,情绪登时变得激动异常。
他一把推开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医生,从床上爬起来,不顾伤痛跳下床,跑到江鹤峤面前,一把拽起他的衣领问道:“你刚才说谁死了?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刘萤死了,你的姘头死了。一个谁都能穿的破鞋死了就死了,你有什么好紧张的?”江鹤峤阴柔的脸上满是轻蔑,话说得十分刻薄。
他是我见过的所有男人中说话最难听的,比女人还刻薄。
虽然刘萤可恶,可是江鹤峤的话让人觉得十分刺耳。
他从骨子里不尊重女人,凭什么男人和很多女人有染就是风流,无伤大雅,女人风流了点就要被称为“破鞋”?
我刚要出口反驳他,忽然耳边传来“噗”的一声闷响,林木的拳头重重地打到了江鹤峤的鼻子上。
鲜红的血从他鼻孔中蹿出来。
江鹤峤下意识地去摸鼻子,摸到一手的血。
他大概没料到卑微如林木这种人居然也敢出手打他,怔了片刻后才出拳反击林木。
他挥起拳头,一拳拳地打到林木的脸上,把他的脸打成个猪头后,还不撒气,又一拳捶到林木的胸口。
每拳都用了十成力,重重地捶击他。
林木本就是重伤之身,外伤内伤早就将他的身体伤得支离破碎,哪里经得住江鹤峤这般毒打?
很快就被江鹤峤撂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江鹤峤把林木打倒在地,还不解恨,抬起右脚朝他腹部狠狠地踹去。
每踹一下,都有鲜血从林木口中喷出来,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洒到地板上,把暗青色的地板染得血红。
看江鹤峤这副模样,是想把林木打死。
林木挣扎了几下想反抗,可因为伤势太重,只是扑腾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江鹤棣看不见林木的惨样,无法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