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是偷偷,我是光明正大的来他家里。他是我的心理医生,受伤了,我来探望他很正常,再说也是为莺莺的事。”
我还委屈着呢,自打进屋,这男人就莫名其妙地给我脸色看。
我也是要面子的人好不好。
江鹤棣眼皮一掀,“等他伤好后,你去他诊所不能看?”
“等他伤好了,我还怎么看啊,江先生,请讲点道理行不?”
“那你倒是带个人陪你上来,一个女人单枪匹马地跑到一个单身男人家里献殷勤,像什么话?”
我哭笑不得,“傅哲是我的心理医生,也是我的朋友,还是佟梨的男朋友,我单枪匹马地跑到他家里又有什么?江总,你这脑子里天天装的啥?”
我踮起脚尖,想去戳一下他的脑门,手指却被他攥住。
男人音色沉沉道:“下不为例。”
我不跟他硬刚硬,软着声说:“好好好,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我提前打电话给你,我们一起来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说话间电梯来了。
进入电梯后,按了负一层,我问江鹤棣:“傅哲私下跟你们相处都是这副模样吗?”
“差不多吧。”
“我还以为他被子弹打中的是脑子呢,平时在我面前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私下里原来是个活宝。”
江鹤棣见怪不怪,淡淡道:“正常,人性是复杂的,傅哲有两副面孔不稀奇。”
话赶话,我问他:“那你呢,你有几副面孔?”
江鹤棣浓眉一抬,一脸傲娇,“我有几副面孔你不清楚?”
“我看到的只是你想给我看的,谁知你背后还有什么面孔。”我小声嘀咕。
“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呢。”
“不敢。”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走进地下停车场。
我和江鹤棣并肩往停车的地方走。
“不敢?这几天是谁一直拉着脸,不给我好脸色看?”江鹤棣抬手在我的头发上揉,把我的头发都揉乱了。
男人低眸看向我,“就因为我没让你收养莺莺,心里一直气不顺?”
“哪敢。”我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抬手用手指重新把头发梳理整齐。
“有过那种经历的女孩子,心里很难变得阳光,我不想麟麟和迎迎受到她的影响,这是我拒绝收养她的直接原因。”
地下停车场的灯有点暗,看不清江鹤棣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声音十分严肃。
我心里有点难受,“我呢?我也是有过不好经历的人,我比莺莺还惨,她至少得到过母亲的疼爱,而我,得不到父爱,也没得到过母爱。”
我记得他前些天还说我“缺爱”来着。
我停下脚步看向江鹤棣,“我这样一个不堪的人,你为什么要爱我,还娶我?”
江鹤棣面色一滞,大概没想到我会有感而发,还这样质问他。
“说莺莺的事,你上纲上线什么?”男人声音微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