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棣按住我的手,继续对严城说:“把刘海抓起来,连夜送回江都,先关几天再说。”
结束通话后,他对我说:“抓刘海是为了警告贺娉娉,让她以后收敛点。”
“杀鸡给猴看?”
“对。”
提到贺娉娉,江鹤棣眯起眸子,面色由冷峻变得冷沉。
那种冷酷气息由内到外,连我看了都觉得后背生寒。
江鹤棣曾经利用过贺娉娉,利用的过程中她爱上了他,可他对她却未产生哪怕一丝的感情。
男人对不爱的女人一向冷酷无情,偏偏贺娉娉不知收敛,一次次地往枪口上撞,不断地挑衅江鹤棣的底线。
她挑衅江鹤棣底线的方式就是打击报复我,她伤害我,江鹤棣便回击。
她伤我越深,江鹤棣回击得就越厉害,她因此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名声被毁,由江都有名的名媛变得声名狼藉,甚至累及贺家,可她依旧秉性不改。
见缝插针,逮空不忘打击报复我一下。
不知该说她什么好,复仇的执念太深,深到她已经忘掉自我。
最初的最初,我其实并不恨她,反而羡慕她,羡慕她有和江鹤棣有匹配的良好家世,可以光明正大地同他站在一起,后来她各种暗伤我,我也并不恨她,反而同情她。
直到她悄悄派人拍了我的艳照,在我和江鹤棣的婚礼上播放出来,从此我和她水火不相容。
想到这里,我对江鹤棣说:“等贺娉娉来替刘海求情时,打电话通知我一下,我有话要对她说。”
江鹤棣眼皮微掀,眸瞳带一丝好奇,“你想对她说什么?”
“到时再说。”
江鹤棣见我不愿透露,敛起脸上的冷沉,举起酒杯同我碰了一下,好看的唇微勾,“别提那些让人败兴的事了,不要辜负这良辰美景,来,干杯。”
漆黑如黑的眸子凝视着我,仿佛有万千星芒。
男人俊美无俦的五官在璀璨灯光下,沉遂惑人,像能吸人魂魄似的。
也是奇怪,这张脸看了那么多年,非但没有审美疲劳,反而越看越好看,越看越爱,觉得他很可爱。
当然江鹤棣无论容貌和性格都和可爱不沾边,不过我就觉得他可爱,他说话我觉得可爱,做事我觉得可爱,哪怕生气皱眉我都觉得他的眉头皱得很特别。
郁清琼说如果觉得一个和可爱不沾边的人可爱,就是爱他爱得无可救药了。
我对江鹤棣的爱,大抵就是无可救药的程度,无论他怎么样,我都喜欢。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谁说只男人好色?女人要比男人更爱美色。
美男当前,先前的不快全都烟消云散,我喝下杯中酒,再看向江鹤棣时,眼神已经变得氤氲,像含了一层雾气似的。
……
虽然没照镜子,但我知现在的我也是美丽迷人的。
我对自己的外貌一直很自信。
江鹤棣忽然伸手扣住我的后脑,脸压过来,柔而温热的唇落在我的唇瓣上。
我踮起脚尖迎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