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常,如果江鹤峤这般挑衅,以高贵冷艳著称的江鹤棣才懒得搭理他呢,更别提上赶着去“看”他了。
可如今不一样了,如果不把黑暗里那条老奸巨滑的鱼揪出来,江鹤棣胸中这口恶气出不了,何苓苓的仇也报不了,江翎的下落更是查不到。
稍微歇息了一下,我和江鹤棣起身前往峤园。
出了客厅,看到在庭院里鱼贯巡回的保镖,我问江鹤棣:“要多带几个保镖吗?”
“不用,带六个就行。”
上车后,司机发动车子,前后各有一辆车把我们乘坐的车夹在中间。
四十分钟后,来到峤园。
江鹤棣的助理周川下车,对门口站岗的保安说:“麻烦进去通报一下,棣少要见峤少,有要事相商。”
保安却一脸为难地说:“不好意思,峤少特意吩咐过,说他今天心情不好,谁也不见,尤其是棣少。”
如果不是提前分析过,任谁都会怀疑到江鹤峤身上,这跟做贼心虚太像了。
周川走过来对江鹤棣重复了一遍保安的话。
江鹤棣勾唇冷笑了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硬闯。”
他正愁事情闹不大,没法传到那帮搞事鬼的耳朵里,江鹤峤就送上门来给他提供机会了。
周川一声令下,车上的保镖齐刷刷下车,手里都拿着长长的铁棍。
周川和六个保镖朝大门闯过去。
保安们在身后拦不住,马上用对讲机召唤峤园的保镖过来援助他们。
保镖对上保镖打起来,一阵砍瓜切菜般地厮斗,我和江鹤棣如入无人之境般地走进峤园。
穿过打理得精致干净的庭院,我们走进江鹤峤的客厅。
让我意外的是,这位开口闭口自称“爷”还说心情不好的峤大少爷,正“悠闲”地躺在浅米色的加长沙发上。
高高瘦瘦的身体被一身纯白色的家居服包裹着,加之躺的是浅米色的沙发上,再配上九成纯白色调的极简风装修。
乍一进来,还以为误入了鬼窟。
江鹤峤躺在沙发上,右手臂抬起搭在脸上,正遮住双眼,不知在睡觉还是在闭目思过。
偌大挑空的客厅里,只他一个人,连个佣人都没有。
听到脚步声,江鹤峤眼睛睁也不睁地骂道:“不是说了不许来打扰我的吗?滚出去!”
江鹤棣沉声道:“是我。”
江鹤峤怔了片刻后,忽地拿下手臂,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待看清我们两人后,他脸拉下,“你们怎么进来的?”
江鹤棣面无波澜道:“我想进自然能进来,谁也拦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