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问道:“战略步骤?你们马上要开战了吗?”
“是,但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打仗,而是我对沈肆,江氏对沈氏,往大了说是何系对邢系,懂?”
我“嗯”了一声,其实脑子没太跟上。
“沈肆与我不只是一两次过招了,每次都败在我手下,除了他,还有邢启荣的孙子邢震,也曾是我的手下败将,所以他们才会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说到最后江鹤棣脸上神情变得严峻。
他商场上的那些事,我很少参与,而他也很少对我说,如果不是今天听他提沈肆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存在,更不知何雄城背后还有那么盘根错节的关系。
“这么说绑架妈妈的真是沈肆了?”
“八九不离十,除了邢系就是曹系,邢系的嫌疑更大一些。其他人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更不会公然与外公为敌。虽然外公前些年不待见我妈,但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我已经打电话让周川派人去盯了,只要盯得严,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马脚。”
之前是没思路,经何雄城一提醒,目标缩小了范围。
有目标好,总比一通瞎找强。
不过这帮人胆子真够大的,都说富贵险中求,他们上来就想要江鹤棣妈妈的命,还嫁祸给江鹤峤,想让江鹤棣和江鹤峤龙虎斗,他们好抢江氏的资源。
算计得是挺好的,招数也很高明,就连行事做风都是照着江鹤峤的做法来的,可惜他们却算错了一点,没算到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势如冰封了。
车子顺着大道拐过弯后,江鹤棣问我:“累不累?”
“还好,不累。”
“那就去青屋。”话是对我说,也是对司机说的。
司机得令,回道:“好的,棣少。”
我问他:“要去审抓到的那两个人吗?”
“嗯,已经好些年没亲自审问过这帮货色了。”
他虽然面色平淡,可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戾气,那戾气带着杀意。
前有何苓苓被绑,后有我们被人当街追杀,背后的人短时间内又找不到证据搞他们,江鹤棣一身的戾气无处发泄,只能发泄到那两个不要命的身上。
我其实不喜欢看那种血腥的场景,可是又担心江鹤棣把人整死了,也担心他伤及无辜,去何雄城家前,他让周川把那两人的家人也捉过来。
来到青屋,司机刚把车停好后,周川听到风声便迎了出来。
等我和江鹤棣一前一后下车后,他马上对江鹤棣说:“棣少,抓到的那两个人都是死不张口,好不容易张口就推到峤少身上,再问就装死。”
闻言江鹤棣眉头蹙起来,“他们的家人抓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