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棣之前被沈肆阴了一把,虽然仇他早就报回来了,但和沈肆的梁子也结下了,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
不是普通的不顺眼,是极度看不顺眼,就像周瑜和诸葛亮,“既生瑜,何生亮?”那种。
南琼拿谁跟江鹤棣比不好,偏偏要拿他沈肆比,这无疑是往硬铁板上踢。
江鹤棣闻言,黑眸眯起直视着南琼,身上危险的气息骤然升起,下一秒听到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该庆幸你是个女人。”
我情不自禁地觉得身后一冷,原本都要下车的,一时僵在座位上没敢动。
南琼也被震住了,慢几秒才隔着我的身形对江鹤棣说:“我要不是女人,你打算怎么着我吧?”
“自己想。”
江鹤棣硬梆梆地扔下这三个字,转身,抬步迈着一双长腿朝他的车走去,留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给我们。
自己想,要比直接把后果说出来更让人难受,因为人的想象力是丰富的,且只会把后果想得更严重。
南琼本是个火爆脾气,今天却被江鹤棣一挫再挫,挫到有火发不出,被憋出内伤。
她指着江鹤棣的背影气咻咻地对我说:“他平时都是这样一副棺材板儿脸吗?就这样一句话就能把人噎死的人,平时对你能甜?能甜到哪里去,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跟我说说,他都是怎么对你甜的?我倒要看看是我太奇葩,还是你要求太低。”
这个问题,挺让人为难的。
我吸了口气,说:“夫妻间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都是很肉麻的,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对你说?说了你又嫌我往你伤口上撒盐。还有啊,你要是真想拢住你家沈肆,脾气最好收敛一下,学学唐娆娆那张嘴,她能哄死人不偿命。你说我嘴巧,其实她那张嘴才是真的能把死人说活,说活后还能顺便给自己坟前烧一刀纸,再扎个纸人。”
“让我跟她学,你没事吧?”南琼抬手就来摸我的额头。
我以为她要打我,连忙往旁边躲了一下。
南琼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当下便从驾驶位上抬步跨过档位,挤到副驾上,按住我的额头硬是摸了三秒钟,喃喃自语道:“不发烧啊,没发烧脑子怎么坏了呢,竟然让我跟那个只骚狐狸学?她婊里婊气的,有什么好学的?”
我伸手去推她,“回你的座位上去,被我老公看到又以为你在欺负我,你还嫌跟他的关系不够僵吗?”
南琼撇了撇嘴,一副被我麻到的模样,嘴上说着不情愿,可她还是跨过档位,坐回驾驶座上,朝我一摊手,“来,请发表你的高见,给我一个不打你的理由。”
我白了她一眼,认认真真地说道:“我知道你讨厌唐娆娆,我也讨厌她,可咱们就事论事,唐娆娆能搭上沈肆,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想扳倒对方,先要了解对方,知己知彼此,才能百战不殆。”
“请开门见山,我不想听大道理。”
明明是听进去了,非得反着说,这傲娇模样儿,和我最开始认识的江鹤棣一模一样。
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她的性格吸引了,眼前这位明摆着就是女版的江鹤棣嘛。
我笑了笑,“唐娆娆那张脸是照着我的模样整的,后期又修修补补的,虽然好看但是不自然,远不如你这种天生就漂亮的脸好看。她比你年纪大,还刚流完产,气色也不好,但是沈肆却喜欢她,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她嘴甜,会哄人,摸清了沈肆的性格,顺着他的毛捋,而你呢,你是什么话说什么……”
“等等,你说唐娆娆刚流完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