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不再是一厢情愿,也不再是一个人作战。
他的小女人,终于觉醒了,终于肯陪他一起并肩战斗了。
她说她爱他,爱他胜过爱她自己的性命,随时随地都愿意为他去死。
当然,她不只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
这得是多么深沉的爱,才会爱一个男人胜过爱自己的性命啊,那可是命,只有一次,没了就永远都没了。
江鹤峤望向佟梨,眼白泛红,声音带了一丝哽咽,“阿梨,你终于,终于肯……”
因为太过激动,一向巧言善辩的他居然词穷了。
套用亦舒的话来说,原来甜言蜜语都是说给不相干的人听的,真正爱一个人时,反而内心酸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江鹤峤眼下就是这种状态,他感动,他幸福,可是幸福里又带着难以言说的酸涩,原来甜到深处却是酸。
他拉起佟梨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里。
他的手那么大,佟梨的手那么小,被他握得密不透风。
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在意,一切都在滚烫的掌心里。
他的心比他的掌心还要烫,烫得吓人。
佟梨弯起唇角看向他,笑得温柔又包容。
虽然江鹤峤比她大好几岁,可江鹤峤因为自小被身边人宠惯了,某些方面还是弱于佟梨的。
男人某些方面永远都比不上女人,哪怕他智商再高,哪怕男人再成熟,内心也有像孩童的一面,所以江宗城这样精明一世的大佬,照样被小自己二三十岁的林碧摆了一道。
看着这对腻腻歪歪的男女,江宗城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复杂神情。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恰在此时,佣人在外面敲门,说:“江董,饭做好了,要不要端到餐室去?”
江宗城咳嗽一声,对佣人说:“摆盘吧。”
佟梨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从江鹤峤手中抽回手,清了清嗓子,缓几秒钟对神色复杂的江宗城说:“江伯伯,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江宗城没回应,只是朝她缓缓地摆了摆手。
佟梨视线落在江宗城脸上,绽起平和的笑容,“说实话,来之前我很忐忑,以为您会为难我,会骂我,甚至打我,让我下不来台,没想到您并没有。您的胸怀比我想象得更加博大,难怪能成就那么大的事业呢。江伯伯,以后您就是我的偶像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成为您忠实的小粉丝,想跟着您学做人道理,学做生意,想变得和鹤峤一样优秀。”
我惊讶地朝佟梨看过去。
这姑娘,今天是开外挂了吗?
嘴巴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甜了?
来之前,去医院打过激素,还是打了鸡血?
昧着自己的良心,说这么多违心的话,一定很辛苦吧?
江宗城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一向不喜形于色的他,脸上写着“我好方”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