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娘没什么难为云兰的意思,看来对自己的身份还是有几分数的。
“娘子这话折煞奴婢了。”云兰谦虚,“朱佩原就粗笨,扰了娘子,公主也很是内疚。”
沈三娘笑意更深:“粗笨不是什么错,就是手脚不怎么干净。”
“奴婢来得急,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望娘子指点一二。”云兰道。
沈三娘没什么想说的意思,香儿替沈三娘开的口:“午后娘子一时兴起去赏雪,我同芙鑫朱佩姐姐一起去的,当时娘子想收集一些雪水,我陪娘子过去的,芙鑫姐姐和朱佩姐姐再不远处站着,等我和娘子回去的时候,就发现芙鑫姐姐和朱佩姐姐发生了争执。”
一个是柔妃娘娘的人,一个是明泽公主的人,香儿哪个都不想得罪,只得如实禀报。
这争执,不说,在座的几位也都清楚了。
芙鑫和朱佩,云兰平心而论很想帮芙鑫,朱佩那性子可不讨喜,但是未免误了公主大事,云兰说的委婉:“物证是那支簪子,人证是芙鑫,虽说人证物证俱全,就是……有些少。”
云袖浅浅一笑,接道:“朱佩同芙鑫日夜相处有什么矛盾互相陷害的可能也不能排除。”
云兰微微歪着脑袋,问道:“朱佩,你可有什么想辩解的?”
这话不管是沈三娘还是香儿芙鑫听着都是云兰在帮朱佩。
但是唯有朱佩本人,感受到了那话中的嘲讽之意,当日在世子府,她能言巧辩,辩的云兰哑口无言的。
这不,报应来了。
留在大郢皇宫当日,朱佩就知道,云兰可能不会直接对付她,但是落井下石的事云兰也不介意做一下。
朱佩不甘示弱,仰着脸,一如当日在世子府的回答:“奴婢也正好奇呢,奴婢是哪里得罪了芙鑫姐姐,要置奴婢于死罪呢?”
这话当日给云兰说过,今日,又给云兰说过一遍。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朱佩还不明白吗?没有泷誉郡主的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云兰拿定了主意要给朱佩点苦头尝尝,转身去问芙鑫:“你呢?又有什么想说的?”
芙鑫机灵的很:“朱佩手脚不干净,拿了娘子首饰还想威胁奴婢,奴婢又惊又惧,此人实在胆大,如今还想反咬一口,奴婢冤枉。”
瞧瞧这态度,比朱佩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云兰冷笑,给沈三娘行了个礼:“奴婢已经问完话了,谁是谁非奴婢心中已经有数了,朱佩罪名落实,还请娘子手下留情。”
云袖惊了,沈三娘惊了,香儿也惊了。
朱佩出身南熏殿,怎么这……云兰不护着她啊!?
虽说希望沈三娘轻罚,但是却没给朱佩辩解的机会啊!
云袖看着情况不对,赶紧想开口阻拦,却被云兰一个眼神给噤了声。
擅作主张,云兰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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