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一语成谶。
李太傅摇了摇头:“无法言语,老夫没有与他有过多的接触。”
“我原以为太傅与温铭都是寒门出身,会帮着他的。”现在朝堂上,放眼望去,还真没几个寒门士子。
“老夫既然是来还人情的,绝不会敷衍了事。”
这原本是个表忠心的好机会,姜容敢打赌,若是换成温铭,温铭大概会说:“我原就是公主的人,为公主谋划绝不会在乎己身的利益所得。””
好吧,姜容早就适应了李太傅面冷心热的方式。
“虽然清者自清,但是也要分事。”李太傅只是直,并不会钻牛角尖,“譬如,如今这事,绝不能放任发展下去。”
姜容想的简单:“我晚些派人去抓起来那些捏造谣言的人。”
“不可。”李太傅拦到,他心怀天下苍生,最不喜的就是姜容身为皇族对百姓肆意滥杀,“谣言止于源头。”
李太傅的意思姜容似乎懂了。
“公主身份尊贵年龄尚幼,温铭就不需要顾忌什么了。”
姜容彻底懂了,李太傅这是要给温铭说亲啊。
前世温铭娶封旸侯府娘子顾氏时,已经官拜四品少詹事,年纪轻轻便前途无量,正因如此,封旸侯府才肯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温铭。
只是,现在温铭明显就是姜容的人,羽翼还未曾丰满,不过小小七品官,封旸侯府肯定看不上温铭。
这流言起的诡异,牵一发而动全身,姜容不是很想走这一步棋,微微垂眸,道:“不知太傅可有合适人选?”
李太傅平静道:“国子监祭酒万善河嫡女万金玉。”
巧合?真狠,姜容心道。
不愧是青若请来的人,打蛇打七寸,专往痛处戳。
不过,温铭既然入了官场,国子监祭酒万善河是迟早要遇到的,早晚罢了。
姜容摇了摇头,温铭是她的人,不管怎样,姜容还是护着他的:“不妥,温铭入仕前,与国子监祭酒有过一些过节。”
“这样才好制衡。”李太傅振振有词,“缠住温铭让温铭难以分身,她们鹬蚌相争,公主才可渔翁得利。”
“哪里来的利?”姜容轻嗤,前面的话都还好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温铭和姜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如同虞后和青若一样。
对虞后是挺有利的。
“温铭不够忠心,公主看看魏敏魏大人对虞后娘娘的忠心便可知一二了。”李太傅解释道,“大郢人才济济,何必在一根绳上吊死?”
人才济济这话没错,但是温铭自有自己的好处,莫说是李太傅来劝,就是虞后来,姜容也断不会放弃温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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