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性子浮躁了许多。”苏疏也对姜容没那么热情了。
是啊,连苏疏都觉出来了,似乎自从去了一趟静安寺,姜容的性子越来越偏向前世少女时期。
喜怒形于色,可不是个好习惯。
姜容有意收敛了一下,安安静静的侯着苏疏的下文。
“公主可知我为何要有意让你与珑誉郡主多多接触?”苏疏缓缓而道。
姜容摇头。
其实姜容知道,可眼下装傻才是明智之举。
珑誉郡主娇贵,贵就贵在她的母妃。
她母妃长兄是军器监,掌整个国家的军器制造,而父亲则是右都御史,有个得力的娘家,珑誉郡主与大皇子妃说话的力度也重。
“珑誉母妃彭氏长兄乃军器监,日后若有不时之需,刚好用的上。”苏疏想必再带珑誉来大郢的时候就对军器监的权利垂涎三尺了。
“我这样也是对公主好,留一条后路总是不错的。”苏疏道完,静静的看着姜容。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方才的话也不全都是假的,至少,赞美姜容的那一句,他确实是真心实意,她配得上。
姜容有些恶心苏疏的眼神,那种眼神就仿佛再看一件物品能卖多少价一样,压下心中的恶心。
苏疏算盘打的倒好,可惜他太小看珑誉,也太小看西沣帝了。
先说说珑誉这边,姜容看得出,她虽然不够聪明,但是却是个拎得清的人,孰轻孰重她心里精着呢,怎么可能平白为了姜容去找她母妃的家族卷入大郢的竞争?
再说说西沣帝,这位帝王可比昭乐帝强的没影子,人家帝王权衡之术玩的熟练,珑誉是两大家族,皇族与彭氏联姻的孩子,她身上同时流着秦氏与彭氏的血脉,这样一个尊贵的人,西沣帝怎么可能会让珑誉嫁给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珑誉远嫁北夷,这块肥肉谁都别想吃到。
看苏疏现在的模样,八成还不知道西沣帝的旨意呢,这样的一个人,前世最后居然能取西沣帝而代之,多半是因着姜容与枕京王的缘故。
姜容就不必多说,聪慧仔细出身高贵,就算是个花瓶也是摆在那让任何人都得礼让三分的花瓶。
枕京王姜容不是很了解这个人,只记得他有点面冷心热的意思,不过苏疏与枕京王的隔阂不是一日的事了,枕京王所有帮苏疏的事情都没让他察觉。
苏疏那个傻子,真以为自己谋反得上天庇佑呢,前脚刚谋反,后脚枕京王就病重仙去,连爱他入骨的父亲临死前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是姜容挺着孕肚跪在地上送走的他最后一程。
姜容敛了敛眸子,婉拒,不愿承他这么一个毫无用处的情:“西沣是西沣,大郢是大郢,虽说现在两国关系亲近了些,本国的事,断没有让邻国插手的道理,多谢世子好心了。”
姜容承情之后,苏疏才好道出下文,可谁知,姜容不承。
姜容却是一转先前的态度,笑着道:“世子有话但说无妨,雍合的事本宫还得再谢你一次呢。”
姜容也很好奇,苏疏不惜暴露姜姿对自己的敌意,也想要求得的事,到底是怎样的一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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