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才问我碧霞的事并非一时心血来潮吧?”姜容并不想跟他废话,直言相问。
与虞憬宴直接是因为姜容相信虞憬宴,而与谢端,是因为没必要和他绕弯子,绕来绕去几乎都是在浪费时间。
姜容这么直接,原本谢端是在殿中的一侧欣赏着墙上挂着的古画,听到姜容的话,他微微挑起好看的眉毛,头都未回:“就是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你凡事都藏着掖着,不同我说,我就只能来猜。”
“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情。”姜容淡淡道,“你我是合作伙伴没错,但是也得划分的明白点,我需要你的时候自会找你,不需要你的时候,麻烦你不要来给自己找事情。”
姜容说的很认真,很郑重,可惜,谢端能听进几分就不得而知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谢端轻笑,“公主也太任性了些。”
“是吗?”姜容放下手中捧着的热热的茶盏,浅色的眸子注视着谢端,“在我这,这是最基本的。”
很含蓄的表达出了,做得到留下,做不到滚蛋的意思。
“你的事情,焉知与我无关?”谢端知道,跟姜容谈交情是谈不通了,轻叹了口气,只能与她讲道理,“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是反问?不等姜容多想,谢端继续说了下去。
“我对世子之位倒是别无它念,熙城长公主地位稳固,我自知没那个能力去与谢谦争夺。”
“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镇国公府。”这句话谢端说的大义凛然,却没什么可信度,反正,姜容是不信。
“镇国公府的立场,目前为止是中立,太扎眼,各方势力都紧盯着。”
“按理熙城长公主是镇国公夫人,镇国公府该是不折不扣的昭乐帝一派,可惜,熙城长公主左右的了昭乐帝的想法,却左右不了镇国公的想法。”
“当初先帝将熙城长公主下嫁镇国公府,除了宠爱自己的大女儿以外,从政局上来看,淮王野心勃勃私下开始结交大臣,若是在不帮帮齐王这边,怕是有损了制衡之道,先帝知道,朝中局势,唯有平衡才是长久之道。”
“你倒是对上一代的事情颇为清楚。”姜容冷嘲道。
“父亲教的。”这么简单的几个字,轻飘飘的堵住了姜容冷嘲的话语。
“当初先帝的那个局面,熙城长公主的出嫁,制衡了局面,到了现在这个局面,对昭乐帝反而不利。”
“倒不是什么旁的原因,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不满老臣便可以想法子除之,昭乐帝不是明君,无法让镇国公这等老臣来臣服于他,这样下去,就算虞后天纵奇才,也压不住。”谢端这话十分大胆。
“所以,我奉父亲之命,来为镇国公府,摆脱中立的立场,择一良木而栖。”最后这句话,谢端转过身,方才他一直背对着姜容,姜容看不清他的神情,如今两人四目相对,谢端满目都是姜容,话中的答案,不言而喻。
所谓良木,便是姜容。
此刻,谢端所代表的,是整个镇国公府。
“我自己处境如何我比你清楚。”姜容冷漠道,并未被谢端的话冲昏头脑,相反,她从未如此冷静,“我不认为,镇国公会同意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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