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兰笑了：“齐王妃性子当真爽快。”
“不是我爽快。”虞九潇嘲讽道，“是怕你拐弯抹角的，麻烦。”
云兰看了一眼大殿，除去她们三人空无一人，倒真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平静道：“奴婢只是奉公主之命，来给齐王妃以及……姜娘子送上一份大礼。”
同云兰的到来一样，虞九潇并不认为，这是份什么好的大礼……
“公主的心意我收下了。”虞九潇道，“与公主的来往实属无奈，若是有不愉快的地方还请公主多担待。”
不详的预感实在强烈，虞九潇也不在摆长辈的谱，话语间都谦虚了许多。
若是只是她一人她自然不惧，可是眼下如意马上就要出宫，多年夙愿如愿以偿虞九潇不希望再出现任何的意外。
“王妃娘娘就不好奇礼物是什么吗？”云兰眨了眨眼，虞九潇这谨慎的态度，要不是这是公主临时起意，云兰甚至怀疑虞九潇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知道内幕。
“我是公主的长辈，送礼……也该是我送公主才是。”姜如意想插话，被虞九潇一个眼神制止，噤了声。
云兰看着母女俩之前的眼神交流，笑了：“先前姜娘子来找公主，立下豪言壮志，公主为此时时担忧。”
“童言无忌。”一提这事，虞九潇就心虚，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也不在乎这个所谓的‘童言无忌’搁在姜如意身上是否合适，话里话外把姜如意护得严严实实，“公主居然会放在心上。”
看见云兰提上次自己深夜去寻姜容的事，姜如意知道自己是闯祸了，不用虞九潇眼神示意，也知道默不作声了。
“童言无忌吗？”云兰的话夹杂着淡淡的嘲弄，虞九潇这才意识到自居言语当中的不妥之处，可是为时尚晚，云兰没在这一点上揪住不放，继续道，“大概是姜娘子说的太认真，公主都当真了，罢了，奴婢回去会将齐王妃的意思转告给公主的。”
虞九潇松了一口气，只是云兰的下一句话，却又让她的心揪起来了。
“可惜，在此之前，公主已经做出旨意，我能做的，只是执行公主的旨意，再将齐王妃的意思带回去告知公主，齐王妃不会怪罪奴婢吧？”
虞九潇心里一跳：“什么旨意，你说清楚些。”
云兰莞尔：“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份礼，娘娘不收，也得收。”
云兰虽然笑的温和，但是语气却是强硬，不容得虞九潇拒绝。
“呵。”虞九潇冷笑，“明泽公主好歹也是由青若，李太傅教导出来的学生，对待长辈的礼仪，可见一斑。”
云兰早就料到虞九潇在反目之后定然会摆长辈的谱，早就准备好了应对：“公主如何，论不到娘娘来评判，娘娘虽然是公主长辈，心思却不安分，先前娘娘以秘药威胁公主一事，公主感恩戴德，不敢忘怀。”
虞九潇脸色不好，没想到姜容是为了这事派云兰过来跑着一趟，干脆破罐子破摔，直言道：“不是给她解药了吗？”
云兰笑了，笑弯了眼，她向着虞九潇的方向走了过去，俩人的距离远远超过一半主仆应该保持的距离，云兰是宫里的人，原不该如此没有规矩。
但是云兰接下来的动作，让人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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