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担心的从来都不是自己。
“娘娘背负的东西太多,不怪娘娘。”梁嬷嬷道,“柳家,雍合公主,娘娘不留神便都是万劫不复。”
这些与柳妃的一切息息相关,就比如这次柳妃禁足,连累着柳家行事也低调了许多,柳妃不是为了自己,家族,女儿,是她的一切。
“本宫对虞后有心结。”柳妃郁郁道,“这心结,大概是解不开了。”
这心结,大概是从柳妃出冷宫的那一刻,便注定了。
梁嬷嬷只是笑,并不答话,因为她知道,现在的柳妃,需要的不是毫无用处的安慰,她需要的,是主意。
能让她解开心结的主意。
南熏殿。
姜容抄了一下午的书本,午膳她用的不多,晚膳也没用,全靠下午休息时吃的不多的糕点撑着。
给公主做的汤羹云兰拿去热了三回了,公主写不完便没胃口,云兰只能干着急。
好在李太傅还算是仁慈,往日姜容还有许多课业文章要做,今日许是抄书的缘故,李太傅并未布置额的课业,姜容也能轻松几分。
当姜容收笔时天已经黑透了,一双手酸痛不已,云兰赶紧把早就备好的膳食端了上来。
知道公主没胃口,云兰都是选的清淡些的饮食,若是味道重,公主怕是会反胃。
姜容吃的很快,吃完了便让云兰她们都下去。
她的任务才只完成了一半,还有一半,是背诵。
南熏殿因为姜容今夜睡不好,南熏殿的宫女们也注定睡不好,姜容背书,整个南熏殿烛火明亮照的如同白昼。
往日姜容都有睡前沐浴的习惯,当姜容上榻时,让人把热水撤下去,她太累了,毫无沐浴的心情。
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姜容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云兰次日来叫时还贪恋塌上的温暖不肯挪动半分。
最后是踏着点实在不能拖延,才起的床。
“公主这次也太勤奋了些。”云兰边替姜容整理裙摆边道,“三遍实在是太多,公主大可以像往日一样求太傅宽限一日。”
“今日事今日毕。”姜容只是淡淡道。
云兰是好心站在姜容的角度替她着想,姜容不好说她什么,但是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云兰这种想法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姜容,不过这都是小问题。
云兰之所以有这种态度,说到底还是怪姜容不自觉。
作为一等宫女,云兰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主子需要她做什么,她就得立刻去,不管是什么时候,云兰知道姜容与她的不同,所以一直希望姜容能舒坦些便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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