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哪位许大人?能有晋国公府门路的,姜容记忆里只有一位。
“大理寺少卿,许昌民大人。”云袖调查的清楚,“是林五娘夫君许昌巍的兄长。”
“这种亲戚,竟也学着狗仗人势?”姜容笑了,“刚好,钟嫱姑姑就在这,问起来,也方便。”
这可真是够勉强的。
林五娘当初离开林家,可是断绝关系的,林五娘为什么断绝关系,许昌民心里有数,说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毫无毛病。
而此刻,许昌民居然还有脸厚着脸皮去求林家?
方才长懿太后丝毫不提此事,是不知道……还是另有深意?
不管长懿太后到底参没参与,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姜容做完功课之后,云兰那边命人将晚膳端上来,钟嫱伺候在侧,姜容微微侧头,瞧着钟嫱嘱咐道:“钟嫱姑姑第一日来南熏殿,有什么需要的,不习惯的,尽管说便是,本宫瞧着钟嫱姑姑面善,先来也是有眼缘,只把钟嫱姑姑当做长辈对待便是了。”
“老奴不敢。”钟嫱跪着道。
“从前本宫便是这么对待周嬷嬷的,钟嫱姑姑不必如此。”姜容使了个眼色,云兰把钟嫱扶了起来,“本宫自小便是被周嬷嬷照顾长大的,周嬷嬷去了本宫伤心了许多天,如今好了,钟嫱姑姑来陪本宫,本宫这心便定了几分。”
睁着眼睛说瞎话,云兰腹诽道,周嬷嬷死的时候,公主一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
钟嫱安慰了几句,心里揣摩着这明泽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皇祖母既然把你给了本宫,就说明皇祖母是信任本宫的,钟嫱姑姑觉得呢?”姜容笑眯眯的道。
“老奴觉得,公主所言极是。”钟嫱回道。
“可是呢,今日本宫听到了一些流言,不知道该不该信。”姜容皱着眉道,“本宫是不信的,已经命人将那传播流言的宫女杖毙了,到底心里存了个疑影,本宫寻思,若是不问,本公会和皇祖母之间难免有了嫌隙,不值当的,所以……”
“晋国公府与皇祖母可是同心同德?”
“太后娘娘为姜林氏,先为姜家妇,再为林家女。”钟嫱答得很含糊。
这种问题,也没人敢答得明白。
“姑姑不直说,本宫却要直问。”姜容唇边笑意冷了几分,“本宫就想问问,温铭是本宫的人,今日有人走了晋国公府的路子告了本宫的人。”
“这到底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得一家人,还是皇祖母同从前一样,包藏祸心呢?”
姜容厉言相问,小小年纪,气势十足,一下子倒是把钟嫱给镇住了。
其实长懿太后的诚心姜容还是信得,但是这事确实来的蹊跷,姜容不问个明白心里不安。
“此事老奴并不知晓,老奴日日夜夜跟在太后娘娘身边,可以保证,太后娘娘也并不知晓。”钟嫱赶紧澄清道。
“本宫需要的不是解释,是一个交代。”姜容盯着钟嫱,道。
“公主先听听老奴的解释,便会明了了。”钟嫱脑子转的很快。
“姑姑请讲。”姜容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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