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恰恰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得多,他知道古丹凤的心。凤儿的心和自己的心是在一起的,他坚信现在在一起,将来依然在一起。
可是,云吉释眼前的现实是如此的残酷,残酷的连母亲对自己要娶古楼村的姑娘都表示怀疑,这一点无疑对云吉释的自尊心是个很大的打击。
母亲说的话云吉释能够理解,但让他为难的不是母亲说的这些现实情况,而是如何找回自信和自尊。
“娘,事在人为!我和她交往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了解她,她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那样最好。我看这样吧,等你大哥回来,咱们一家人一起商量一下,请个媒人去人家姑娘家说和、说和,看看人家是什么意见。”
“不用,娘!我和你说这件事儿,你只要不反对就行了,我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主。”
“那怎么行?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媒人怎么行?虽说你俩是自由恋爱,但是也要有个人在中间撮合两家的事儿不是,这样也体现出对人家的尊重,你没经历过婚姻大事,可马虎不得,这些都关系到你今后一辈子的幸福,你知道吗。唉!有些事儿你不懂。”
“那也不用大哥去找媒人,我自己找一个‘媒人’行不?”
“你自己找?你是找张媒婆还是李媒婆啊,你给人家拿多少跑腿钱啊?”
“娘,我找的媒人不要钱。”
“什么?越说越不像话,不要钱,还有这好事儿,做梦吧你!”
母亲的头发弄好了,这一次妹妹没有给她梳成高高的丸子头,而是在后脑的中部把头发仔细均匀地盘起,最后把发梢和发根聚拢到一起,紧紧地从根部扎实,松手后头发中间紧实、四圈蓬松,好像一个圆圆的盘子,绾发即成。梳这样的发型,显得母亲端庄大气、高雅温婉。
“娘,你看!这比丸子头强多了,我觉得你还是梳盘头好看。”
“嗯,还是影儿知我。丸子头是不是显得娘太倔强了,这样梳头好像温柔、大方一点,是吧?”
“对,娘!”
“唉!娘老了,梳什么发型都无所谓了。”
“娘,你一点都不老,越来越年轻。”
“瞎说,哄我开心呢是不是,你都长这么大了,娘还不老?”
......
两个女人在一起说起梳洗打扮的事儿来可能会没完没了,谈一天都谈不完。云吉释不是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而是觉得自己要和母亲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既然说出来了也就没有什么思想负担了。
“娘,我的事儿说完了,没啥事儿我就走了。”
“听你大嫂说,你大哥今天回来?”
云吉释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回应了一声。
“嗯。”
“那行,你去吧,等你大哥回来我再和他商量、商量你的事儿。”
云吉释出了屋,他觉得大嫂的嘴可真快,自己只是猜测大哥今天能回来,她还当成真事儿和母亲说了。
不过云吉释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自己的钢笔找不到了,很可能就是落在现场了,大哥很可能也会认出那支笔,因为那支钢笔是大哥送给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云吉释一直戴在身上,时时刻刻都没有离开过。真是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就那天竟然弄丢了。
云吉释心想,“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没想到百密一疏,大哥知道真相后,不会把自己交出去吧,他是自己的亲哥哥,应该不会那么做。但是,万一他把自己交出去可就完蛋了。不但自己完蛋,古丹凤、古丹韵知道了再来救自己,那可真是自投罗网、不打自招、前功尽弃了。都说做大事不拘小节,但是往往细节才是决定事情成败的关键,看样子事情要败露。”
云吉释越想心理越乱,没办法,自己就是这么一个爱胡思乱想的人,但愿那支钢笔没有落在现场,无论落到哪里都好,小树林里、回来的路上、湖心岛......随便什么地方都行,就是千万别落在现场就行。即使落在现场,他宁愿让别人捡到,误认为是古校长掉落的,也不要让大哥捡到而知道事情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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