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说道:“阿释,那天真是有点过意不去了,没想到你走后下那么大的雨,你没淋到吧。”
“没有,我刚好到粮库以后才下雨,幸运得很。”
“哎呀,没淋雨就好,我还想呢,这感谢信,早一天、晚一天送也没啥关系,把你淋病了可就不好了。怪我,怪我!考虑不周。”
“队长,你可别这么说,人家乡粮库帮了咱们这么大一个忙,及时感谢人家还是对的。再说了,咱们冒雨去感谢,不是更能体现出一番诚意嘛!”
“你看,阿释!你看问题看的就是透彻,我也是和于书记商量完才决定这事儿交给你办,果然让我们放心。”
一边的于书记看着云吉释说道:“阿释啊,队长说的对,咱们今后和人家打交道的日子多着呢,礼貌上可不能含糊。”
云吉释说道:“于书记,现在咱们是求人家办事儿,将来要是能让人家主动来求咱们办事儿,那该多好!”
于书记说到:“阿释,话是这么说,但是你看咱们村,穷的连吃饭都是问题,还能指望着人家来求咱,即使人家真来求咱们,估计也是求咱们不要去求人家吧。”
于书记的话不仅让云吉释感到内心酸楚,队长的脸上更是一副愁容。
从大队部出来,云吉释非常想去看看夏浩,他问道:“于书记,老夏在吗?”
“在,他今天哪儿也没去,估计在屋里看书呢,怎么,你要找他?”
“嗯,我想和他说点事儿。”
“好吧,你去吧。”
云吉释很高兴又能和夏浩一起谈话,自从那天和夏浩谈完话以后,他心里总觉得夏浩迟早有出头的一天,他现在只不过是虎落平阳、龙陷浅滩罢了,这种感觉一直在云吉释心中非常顽强地存在着,就像吉喆说的那样——第六感觉。不过准不准就不知道了。
云吉释来到夏浩的门前,他敲门进去,屋里没人。云吉释喊了两声:“老夏,老夏?奇怪了,于书记说他明明在屋里,怎么会没人呢?”
云吉释转身从屋里出来,迈步来到房屋西头,他又喊了两声:“老夏,老夏——!”
“哎——!谁找我?”
是老夏的声音,云吉释往大队西头的下坡望去,一个身影出现在西坡的乱石岗上。
云吉释一溜小跑。
“老夏,你怎么跑这来了,这破地方都是石头,走路都硌脚。”
“云吉释!你今天来得正好,来来来,坐下,快坐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云吉释看到老夏一副认真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
“我说老夏,你看看这是啥地方啊,除了杂草就是碎石,哪儿有坐的地方,我还是站着吧,我怕硌屁股。”
“那好,那你就站着,我可坐下了。”
老夏说完话,拄着镐头把,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你别说,是挺硌得慌,不过我也得坐一会儿,实在是累了。”
“老夏,你有啥话要和我说?”
夏浩把手里的镐头往地上一丢,然后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对云吉释说道:“阿释,这两天我通过研究云楼村的土地,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怎么样,要不要说出来听听?”
夏浩的一句话立刻勾起了云吉释的好奇心,他对夏浩的感觉就像云吉喆对他一样,总是被对方身上一种特殊的魔力吸引着。就说现在吧,他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夏浩会一个人跑到西坡乱石岗来,这里即建不了梯田,也种不了庄稼,甚至村里的人们连坟茔地都不会选这里,老夏怎么对这破地方感兴趣。
“老夏,说出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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