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呀,我不是在做梦吧?”
云柳才说道:“做你个大头鬼的梦!好好休息,别再出去了。”
......
于书记嘱咐顾嘎子老伴儿,晚上一定看着他点儿,千万别让他再往黄石岗那边乱跑了。
大家没再过多耽搁,离开顾嘎子家后各自回家。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刚方亮,顾嘎子、云溪訾、李寡妇三家陆续开始举行迁坟仪式。三家都是由云柳才主持,依次进行。
云柳才对这些殡葬、祭祀的事儿很熟悉,也很讲究。他一身黑衣,戴着高帽,手里持着一个拂尘,口中念念有词,带领着七、八个人开始干活。
李寡妇家第一个开始,她和儿子狗胜,披麻戴孝来到狗胜他爹坟前跪下,墓碑上清晰地写着亡夫——李体仁之墓。
李寡妇走上前,她轻轻地抚摸着墓碑,只有在这时候,只有在面对着自己丈夫的墓碑,她才会真正想起自己的名字——李琴。
李琴丈夫的名字刻在墓碑上,而她自己的名字却深深地刻在心头,村里人都习惯叫他李寡妇,很久了,很多人已经忘记了她叫什么。
云柳才领着年轻人开始破土。只见他先是摞摆祭品、焚香烧纸,然后躬身祭拜,念了一段破土咒。
“元始安镇,普高万灵。
岳渎真官,土地袛灵。
左社右稷,不得妄惊。
回向正道,内外澄清。
各安方位,备守家庭。
太上有命,搜捕邪精。
护法神王,保卫诵经。
皈依大道,元亨利贞。
......”
念毕,他大喊一声:“破土——!
......
所有的程序进行的都很顺利,李琴家这边刚刚结束,那边云溪訾家的人也开始忙活起来。
正当大家忙碌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迁坟现场发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儿。
顾国栋在他爹坟前没流多少眼泪,可是当云溪訾他爷爷的尸骨被从新安放到一口新棺木里的时候,他却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扶着新棺材,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死去活来。现场一起干活的人们都惊呆了,云吉释和吉喆、云亮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拉开。
村子里来参加迁坟的人们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顾嘎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疯了?
中邪了?
顾嘎子根本没在意大家对他投来的异样的目光,因为没看到棺椁里的玉貔貅,顾嘎子有些丧失理智,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那件儿宝贝身上。他心想,那个宝贝呢,宝贝哪去了?
顾嘎子伤心啊,盼了这么久,早不动手,晚不动手,自己决心动手了,还被盗墓贼给盯上了,到底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定是那几个盗墓贼得手了,对!就是他们,我要找到他们,一定找到他们,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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