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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巧儿家除了古丹凤经常来以外,还有一个人经常会来,那就是钟书记。
钟书记从前不是很关心古巧儿,毕竟她走了这么多年,杳无音信,平时两家也没什么联系。可是现在情况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自从古巧儿有病回来后,钟书记一改往日对她的爱搭不理,变得十分关心起她和孩子来,似乎对她还有着特别的关照。
钟书记三天两头来家里嘘寒问暖,有时候还送来些粮食,钟书记的关心对于他们孤儿寡母来说是莫大的安慰。
“古巧儿,古巧儿在家吗?”
古巧儿听出来,是钟书记的声音,她急忙从屋里迎出来。每次钟书记来,古巧儿心里都是热乎乎的,这次也不例外。
“钟书记来了,进屋,屋里坐。”
“不了,今天腊八,天太冷。来看看你的病咋样了,熬腊八粥没?”
“熬了,熬了。刚刚好,钟书记你进屋坐,我给你盛一碗尝尝。”
钟书记有些犹豫,他想进又不想进,在门口徘徊了两步。
“那多不好,你们还没吃呢吧?”
“我们不急。”
“你们还没吃,我就不进屋了。”
古巧儿说完话冲着钟书记笑了。
“咋,钟书记,不敢喝我熬的粥?”
钟书记没想到古巧儿还将了他一军。
“你这妮子,我有啥不敢的,好!既然你都说了,那我就尝一尝再走。”
钟书记像三婶一样,他也喜欢称呼巧儿为妮子,可以看出来,在他心目中,古巧儿还是小时候那个调皮的丫头。
钟书记迈步进屋,他左右看看,家里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不由得微微点头,看来巧儿把家里经管的挺好。
......
钟书记很少进屋,可能是怕别人说闲话,有一次他从古巧儿这里刚刚回家,老伴对他就颇有微词。
这也难怪,人家古巧儿孤儿寡母,你虽然是大队书记,但是也不能隔三差五地就往人家跑不是?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
钟书记身在其中,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有时候人们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钟书记估计是陷入了当局者迷的状态,不然他不会表现出对古巧儿如此的关心。
他天天去古巧儿家也就算了,有时候回到自己家里还惦记着人家,不时地在老伴面前唠叨上几句。
“哎呀,今天可冷啊,巧儿屋里不知道生火没。”
“巧儿她刚出院,再病喽可咋整。”
......
钟书记一天天这个样子,可把他老伴儿气坏了,换做谁都得生气。他老伴儿常常这样想,这老头子,魔魔怔怔的,莫不是中邪了,怕是被古巧儿把魂勾走了。
钟书记老伴担心是有道理的,毕竟古巧儿家里没有男人,而且年轻貌美,作为一个少妇风韵犹存,她不得不防备钟书记日久天长或许会对古巧儿产生其他的心思。自己两个儿子都还没成家,万一钟书记晚节不保,再和古巧儿发生点儿什么难堪的事儿,让她这脸往哪搁。
因此,在她看来,对钟书记进行必要的提醒和警告显得十分迫切。可是又该如何向他说呢,老钟的脾气她了解,不一定哪句话说的不对就会引来一顿臭骂,她有些胆战心惊,却又不得不说。
“老钟,你是村书记,做事儿可不能由着性子,要注意点儿影响。”
钟书记听出老伴的话弦外有音。
“啥,你说啥?啥影响。”
“我说你,没事就回家,别一天东跑西颠的瞎溜达。”
钟书记似乎听明白了一点儿门道。
“嗯?啥叫瞎溜达?你今天跟我说清楚,不能留半截,把话说的不明不白的。”
钟书记老伴儿本以为自己点到为止,老钟能听明白她的意思,可这倔老头,非跟她较劲,说话不依不饶的。她实在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说,只好开门见山,把窗户纸捅破。
“我说,巧儿那,你少去两趟。”
钟书记一听老伴儿这么说他,立刻火冒三丈。
“谁特码在背后嚼舌头根子啊?你和我说说,是谁?跟你说啥了。”
“没有,没有!你小声点,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你一天天能不能不瞎想,啊?古巧儿是六叔的孩子,从小咱是看着长大的,你咋能有那歪心思?啊?!我去她家,是看她们孤儿寡母怪可怜的,帮帮他们,你说,我一个当书记的要是不管,谁还能管?啊?!谁还能管?你一天天没事儿闲出屁来,跟我扯这闲话。”
钟书记老伴想到老钟会生气,可是没想到会生这么大的气,发这么大的火,而且给她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阿弥托佛,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为你好,不是闲话,呜呜呜!”
“好了,好了!我没工夫听你瞎墨迹。”
钟书记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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