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徐天福还不醒来呢?”周野吾很疑惑。
按理来说这个点儿该醒了啊。
大家都有些疑虑,但是都不能确定具体原因。
四人互相交流细节,周野吾负责提供详细的病史,从徐天福被送到抢救室开始,包括在他来之前周野吾对患者使用的所有药物以及急救措施。
一番讨论下来,大家还是不能确定患者突然出现心跳骤停的原因。
“可能是心肌梗死,或者是脑出血。”陈日源面色凝重。
为了排除心肌梗死,陈日源看着周野吾给老人再次做了一次心电图。
这次的心电图周野吾做得无比认真,他很希望可以从心电图中得出结论来。
可还是没发现明显的、典型的心梗图形
“跟家属说了吗?”陈日源忽然问道。
周野吾这时才想到……
“忘了这茬!”他拍了拍脑袋,连忙匆匆走出监护室去联系徐天福的儿子。
监护室外,走廊前。
不知不觉,此时已经很晚了,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周野吾摸摸瘪瘪的肚子,吞了吞口水。
这大概就是从医的宿命了。
……
电话拨通后,经过漫长的等待。
徐天福的儿子也是终于赶到。
来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黑色头发中虽然夹杂着不可忽视的白色,但眼神清澈坚定,身形精壮。
衣着简单,黑的短袖加洗的发白的牛仔裤。
由于陈日源在另外一边,负责接待徐天福的儿子的就成了周野吾。
他一来便拉着周野吾的手,神情急切。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我在的......我在......他们喊我......卡里钱......”
说着说着便语无伦次起来。
周野吾明白他的心情,也推测出这人刚才可能是去筹措医疗费了。
人到中年总是不易,上有老下有小,方眼这茫茫人世,又有谁可供依靠?
周野吾拉着中年人坐下:“你父亲刚刚心跳停了。”
话毕,周野吾眼见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身形一抖。
“不过……现在心跳已经回来了,只是这会儿人还昏迷着。”周野吾又急忙补充道。
中年男人看着周野吾,这时候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待逐渐回过神来,他开始抓着周野吾恒问起具体情况来:“为什么我父亲会突然心跳停止?是心脏本身有问题?还是其他地方出问题了?”
周野吾感知道抓着自己的手皮肉粗糙干燥,而面前的中年男人眼框泛红,心里很是不舒服。
想了想,还是坦然回答:“目前不知道患者心跳停止的具体原因,这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可能跟血压有关,也可能是有别的问题还没有发现…...”
“现在最重要的是,”周野吾顿了顿。“你父亲的心脏毕竟停了10分钟,尽管在这十分钟里,我们竭尽全力,但仍没有避免心脏的部分损害。”
“这十分钟,可能会对大脑产生一定影响。”
“这很严……严重吗?会……怎……怎样?”中年男子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因为这10分钟内大脑的血供是不够的,最好的情况是能正常。”周野吾一字一句地往下讲,“但最差的情况,是变成植物人。”
听完这句,面前的中年男人面色一变,把头深深地垂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复苏室的心电监护又传出了一阵异样的声音。
然后徐天福的心跳又停了……
周野吾和陈日源又再次对老人进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