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方的电影院内出现三具死状惨异的尸体,现场的监控只拍到了一位头发遮住右半边脸的高中生少年。在确认这起事件是咒灵刻意所为时,虎杖悠仁,伊地知监督以及被五条悟安排指导虎杖的咒术师七海建人三人来负责这起案件。
虎杖和伊地知监督被分配去探查出现在电影院监控中的少年吉野顺平是否为咒术师,在这段过程中因为各种突发事情所带来的影响,此刻,虎杖悠仁正在和吉野顺平两人坐在小河边的台阶上聊天。
天色接近傍晚,西边的落日散发出橙红色的光芒,加上吹拂过的晚风,令人不自觉地感到惬意。
单刀直入询问顺平关于那天电影院内所见所闻并得到回答后,虎杖便和顺平两人互相闲聊起自己所喜爱看的电影,对于常年遭受校园霸凌的顺平来讲,虎杖的出现以及他体贴暖心的直球行为一度让他感到错愕不及。
正当两人交换完联系方式,甚至约好以后有机会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时,虎杖悠仁突然感觉身后某处不远的地方传来他极其熟悉的咒力波动,自己的身体也短暂地想要去咒力波动的地方。
注意到虎杖的走神和他向身后山坡某处看去的举动,吉野顺平满怀好奇地也探头向那个方向抬眼望去:
“怎么了,虎杖君——”他的话还没说完,惊讶的情绪已经脱口而出,“妈妈!”
迎面从山坡左侧走来的两个人影,一位是吉野顺平的母亲吉野凪,她身穿紫色的上衣,一只手拎着刚买好的菜,另一只手被身旁黑发女子搀扶着,两人并肩从坡道上方经过。吉野凪微笑着说着话,黑发黑瞳的少女微低着头,只是偶尔应付一两声。
蓦然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吉野凪向下看去,顺平正在和一位粉发少年待在一起,她有些欣慰顺平有了交好的朋友,旁边的顾一则看到了见过几次面的虎杖悠仁,以及他身旁的黑发少年。
没有去注意搀扶着的夫人和她自己孩子之前的亲密交流,顾一将抬头看向小河上方的桥边的栏杆处,那里似乎曾有什么人出现过。
转过头,遮住半边脸的少年已经冲上小山坡,顺平从少女让出的位置上前搀扶着自己的母亲,连忙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最近有些累,要不是这个孩子经过扶我一把,我差点要昏倒在路边呢。”吉野凪浅笑着解释道。
听见阿姨的话语,顾一没有接话,她的视线飘向别处,而跟在顺平后面爬上台阶的悠仁,则立刻了解大概是吉野阿姨错入了她的领域,而后被顾一带着走出来。
他开朗地笑了笑,向她打了声招呼:“顾桑好!”
“诶,是互相认识的朋友吗?”吉野凪左右摇晃着脑袋看着他们。
没有回答她的疑问,顾一侧身让出位置,确定这位夫人可以在自己孩子的陪同下安全回家,她立刻打算告辞离开。
“请等一下!”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吉野凪和虎杖悠仁怔楞地对视了一眼,随后吉野夫人用自己空着的那只手拉住顾一即将离开的手腕,
“今天的事我还没有感谢你呢,不介意的话请来我家吃顿晚饭吧。”
另一边的虎杖也举起手:“我还有事情想要和顾桑说,可以等一下吗?”
少女延迟的反应被视为同意这个提议,虎杖也上前拉住她。
“虎杖悠仁是吧。”刚刚的谈话中,吉野凪已经知道自己儿子新朋友的名字,“你也一起来吃个晚饭吧。”
被眼前顺理成章的发展弄得有些茫然无措的吉野顺平,还未来不及惊讶扶着母亲的少女身上有着和真人先生相似的波动,就听到母亲邀请虎杖的话语。
“等,等一下——”
“咕~~”
而这时,虎杖的肚子传出空空如也的声音。
——
再三推辞仍拒绝不了吉野夫人的善意,加上她本身还存在着对长辈的尊敬之情,最后顾一还是出现在吉野家的餐桌前,面前摆满了吉野凪作出的大餐。
一旁的吉野夫人高高兴兴地喝着啤酒,和虎杖悠仁正聊得不亦乐乎。
顾一则在低头吃菜的同时,敏锐注意到对面吉野顺平在抬头喝水时偷偷看过来的眼神。
虽然有些好奇对面黑发少年对咒灵的奇怪态度,但这并不与她相关,所以她也没有多问。
虎杖本身就非常擅长调解氛围,他自然而然地让顺平也加入谈话,说着各自相互对电影的理解,他知道顾一的反应会有所迟钝,抛给她的话题大多只需要点点头就可以了。
吃饱喝足后,吉野凪醉倒在桌上,顺平小心翼翼给自己的母亲盖好衣服,防止她感冒生病。对于他来讲,自己的母亲就是他世界的全部。
大概是意识到今天刚见面的两人之间有什么严肃话题要聊,原本打算直接离开的顾一在虎杖刻意恳求闪烁着狗狗眼的注视下,略显无奈地表示会在门口等他出来,听他说完要说的话再离开。
门外,月色皎洁,周围在昏昏沉沉的路灯照射下让人感到些许朦胧,但很快,夜间凉爽的微风吹过,将倦意吹散得干干净净。
顾一的思绪飞回到今天傍晚的桥边栏杆处,最近她外出的几次经常会感觉到有不知名的咒灵观察着她,即使解决了几只,但仍会有新的咒灵出现,而那些咒灵除了他们身上各自不同的咒力波动外,她还察觉到他们背后相似的气息,与今天察觉到的存在感知近乎一样。
身后传来打开门的声音,虎杖悠仁从吉野家走了出来。
“所以,虎杖君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今天出来的时间已经足够长,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今天遇到的人并不多,自己身上接触到的负面影响并未侵染她的理智。
“额......之前你放在我这里的那张咒缚所用的纸,被宿傩吞掉了。”虎杖和她一起站在墙边,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传出几声鸟类的鸣叫。
“那个呀,”顾一表现地似乎才想起还有那么一件东西,“本来就打算毁掉的,没有了刚好。”
“不过,”顾一侧身看向他,眼神透过他的躯壳似乎看到了坐在尸身血骨上的两面宿傩,千年前的诅咒之王,真正的性格残忍,肆意妄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