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最享受的时刻就是现在!即墨离开后,尽情欣赏着“律者”被囚禁,困顿于无尽孤独的痛苦。
光是那副人皮上显露出的悲伤就能让这个家伙兴奋到**!
他已经窥视了好几天了,这段时间的平静和无聊完全都依靠着偷窥这名“律者”来打发,这个律者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并没有给老鼠带来恐惧感,这让他更加痴迷,他开始在意淫对这个律者施加各种残酷的刑罚,然后
然后?
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多出了一种声音,从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律者”时便多出来了这一奇怪的声音:
杀了它!
在他的想象中鲜血的成分越来越多,他迫不及待地开始在想象着尖刀捅入律者体内时鲜血喷涌时带来的快感,这种想象日复一日地折磨着他,直到今天,他鬼使神差地带了把匕首和一把九毫米口径的旧式手枪。
今天,他的手终于触碰在了牢门上,邪念彻底侵占了他全部心智。
为了人类!杀死这个律者!
心底的声音拉扯着“复仇”与“正义”的大旗,他打开了牢门。
地狱的门。
yuki又听到了开门声,她有些奇怪。
不可能是mei博士,她对自己的厌恶甚至不需要语言,就足够让yuki感受到那直透骨髓的嫌恶。更何况,她不可能会放自己出去,只要那些仪器能在自己身上搜出一点点崩坏能,那么自己就得永远呆在这个玻璃柜子里。
莫非是墨先生?
这让yuki稍稍有些开心了起来,墨先生是个好人,只有他会给自己带些饼干或者其它的小零食来填肚子,虽然她不太喜欢墨先生眼中偶尔露出的怜悯。
可墨先生之前才离开,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带着些不解,yuki抬起头,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好,请问你是谁啊?有什么事吗?”
习惯性地,yuki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
“……为什么……”
老鼠听到了这气若游丝的声音,他的理智颤了颤,睁开了一丝清明。
他发现自己身上涂满了血。
我在干什么?
血,让老鼠反应了过来,他看到了鲜血淋漓的少女,他看到了被开了好几个洞的律者。
“……为什么……”
律者的哭泣已经很小很小了,流出泪腺的清液已经变成了血。
“为什么?”
老鼠握着枪,对准了律者的肚子,嘭!
“你知道吗?”
他陶醉地倾听着律者的哭号,自顾自地回忆着:
“12月17日,旧安全区沦陷的日子,第六律者降临的日子,那是下午两点二十二分,我左手是我的妻子,妻子怀里是我的女儿,我们离方舟还有11公里。
我转进巷子里,想抄近路,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身后来了一阵风,我回过头”
老鼠深深吸了口气,猫下身来,在律者被割下耳朵的脸框旁轻轻问道:
“你见过自己亲人在面前灰飞烟灭吗?”
他抬起手,戳着手枪在律者身上开出的6个洞口,听着律者无力的惨叫,他觉得自己得到了升华。
“为你的罪恶付出代价吧!律者!”
他想象着自己高高在上的英姿,宣判着这人类之敌的死刑,举起了手中鲜红的匕首。
“我……没有……”
yuki无力地张口,她想说些什么,可涌出喉咙的血堵住了她所有的疑问。
噗!
匕首洞穿了心脏,她抽搐了一下,看到代表着双眸的最后一点热血喷出,她觉得世界正在离她而去。
“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那个男人伏下身来,声音忽近忽远:
“是那个即墨哦,那个给你带零食的即墨哦,是他‘告诉’我,这里有个该死的律者的哦……”
yuki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但她已经看不见了,不论是那个男人复仇快意的扭曲笑容,还是这片荒唐残忍的世界,都在褪去原本的颜色,混杂在一起,变成混沌的灰白。
只有三个字,血淋淋地立在这片混沌中
为什么?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