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些当权者的出发点是人民百姓。
所以,教皇的小心思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幕滑稽的戏剧。
“‘黑死病’,你们是这么称呼的,但是就我目前所了解到的,这种病毒广泛流行于野生啮齿动物间的一种自然疫源性疾病,我与上上代教皇说过这个。”
老教皇的脸色有些难看,任谁听到最后这一句都有些错愕,特别是面前的人还是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的青春少年。
即墨倒是对于教皇此时吃瘪的皱脸非常满意,好像小孩子恶作剧成功一般。
虽然很久很久以前他比较介意类似于“叔叔”这样的称呼,有一种被叫老的感觉,可随着在这人世间生活时间的增长,他反而对于“辈分”这种东西上瘾了。
就像和某些不怀好意的人谈条件的时候就可以说:“我和你外婆的外婆聊过天”,“你爷爷的爷爷被我打过屁股”什么的,这一下子就感觉逼格上升了好几个档次,让当事人切身体会到了来自于“仙人”的年龄压制。
不过恶趣味归恶趣味,即墨还是明白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他坐直了身体,收起了脸上那有些糟糕的微笑:
“你明白吗,这一切的关键点在于‘自然疫源性疾病’,也就是说,‘黑死病’本身就存在,而崩坏的感染仅仅只是使它更加可怕了而已。”
即墨伸出手指:
“首先,它的感染性更加强大了;其次,它的潜伏性更加隐蔽;最后,致死率更高。”
每竖起一根手指,都让老教皇面上的皱纹加重一分。
“但是,它依旧只是‘黑死病’。”
教皇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过去:
“你是说,造成了近半人口死亡的疫病,居然不是‘崩坏’吗?”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太小看‘崩坏’了,另外”
即墨摇了摇手指:
“我可不认为普通的‘崩坏感染’就能解释这个事件。”
“……什么意思?”
黄金的扶手被攥紧,老褶的手指微微颤抖。
“如果是‘单纯’的崩坏,绝不会只有这点伤亡,也不会仅仅只以‘黑死病’为载体。”
即墨只说到了这里。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教皇花白的胡须一起一伏,笼罩着身躯的华贵金丝袍也在打着摆子。
“我们目前想到了一种方法,也许能够彻底根除‘黑死病’。”
老教皇咳嗽了几声,转移了话题,但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尴尬的话术。
即墨终于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而老教皇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立刻站了起来,带着即墨来到了地下室。
深藏在辉煌的教皇庭地下的黑暗之中。
重重的关卡,装备精良的守卫。
而在万般守护的那里,悬浮着一件过去的遗物。
其为过去的污浊;
其为人性的肮脏;
其为一名无辜少女对这个世界的诅咒。
【侵蚀之键】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