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那边实际上并不需要担心。”
即墨没有再继续开玩笑了,花生米握在手里,却没有再丢进嘴里,只是在手里转着,滚出一片盐渍。
气氛转换地很快,姬麟也没有立刻问,这一刻便突然地沉默了下来,只有外面闹哄哄的聊天和戏台子上的《蝴蝶杯》。
“闷悠悠对流水左盘右算,何日里出苦海再见晴天!”
老戏人的唱腔扎了进来,姬麟皱紧了眉。
无端,她只是觉得有些吵了。
“为什么?稷先生?就算是蚩尤已经死了……”
“对,蚩尤已经死了。”
即墨耸了耸肩:
“死透了。就算是那堆尸体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对于那些孩子来说作为一场‘有惊无险的试炼’来说完全足够了。”
“那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迅速转换了心态,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即墨。
先生,这个词语时在年幼时便喊出的称呼,到现在已经伴随了千年。
她永远尊敬着面前这个少年,她从没想过一个人能够守护如此漫长的时光,就算遍体鳞伤也依旧坚持着这份职责。
这是让人心疼的坚持。
哪怕是姬麟自己,也没有做到过,在失去了连山后,她甚至选择了逃避,直到后来有一天,先生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才让她再一次回想起自己的责任,自己的使命。
不过确实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那段时间,好像天下分成了七个国家来着?
“保护。”
“保护?”
姬麟有些疑惑:
“是保护那群孩子吗?”
她不懂,稷先生不是说那只是一场有惊无险的试炼么?
“她们不会有安全问题,主要是蚩尤的尸体。”
咕嘟,即墨依旧喝着之前买的酸梅汤,桌上的茶却动也没动。
“这场游戏,有太多的外来人‘乱入’了。”
咔吧!
一颗花生在姬麟的手指间捏碎。
“您的意思是……”
“没错哦。”
即墨又往嘴里丢了颗花生,侧过脑袋,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有人对‘蚩尤’的遗骸感兴趣了。”
姬麟那双红玉的眼瞳,如同出鞘的寒锋。
叮叮当当
发簪连抖,一片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