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逆熵的盟主最终还是自己移开了目光,伴随着一声叹气,扶了扶眼镜:
“如果是自然低温的话,冻结大多发生在细胞壁之间的水分之中,而能够让细胞发生脱水皱缩的情况只能是急剧失温导致,同时,那种急剧失温证明了-57c还不是谷值。”
“啊?”
德丽莎继续眨巴着自己漂亮的大眼睛,好不容易找到了关键:
“也就是说,那头龙就一直躲在这里咯?”
“十有**,这也是由我们来进行搜查的原因。”
在确定了大致的方位后,最强的战力所组成的小队便踏上了征程,这无可奈何,也自然而然。
这已经可以说是审判级崩坏兽的宣战,它强横地改造了环境,让文明的主要战力根本无法适应这夸张的低温。
能够来到这里的,必须是他们,也只能是他们。
“你怎么认为呢?”
瓦尔特看向了队伍的第四人,那位披着斗篷,始终不用真面目示人的调查员。
这是一种试探,实际上瓦尔特的内心相当忐忑。
那张纯白的面具看了过来,其上的裂痕状告着战斗的激烈,依旧是那双幽冷的墨瞳。
视线又移开了,他看向了别的方向,就在瓦尔特以为这次试探不了了之时,那平淡的声音飘了过来:
“她还在睡。”
哪怕是轻浮的齐格飞也愣愣地放下了手里暖身的酒,脑袋也没从这句话里转出来。
“……睡?”
那人看了过来,齐格飞莫名觉得很不爽。
“她不强。”
他轻描淡写地定下了这样的评价:
“至少没有‘瓦尔特’那么强。”
“啊?”
齐格飞觉得自己一头雾水,瞅了瞅逆熵的盟主,又瞧了瞧奥托的特派员。
这两人……啥情况?
哑谜只有知情者能够猜中,比如约阿希姆就知道,那个人所说的“瓦尔特”并不是指自己。
他不自觉地捏了捏拳,却又慢慢地松开了。
“但她在醒来。”
“醒……来?”
德丽莎觉得自己一个头有两个大。
“呵呵。”
那人揉了揉德丽莎的脑袋,小修女有些不满,觉得自己长高的可能性又被抹了一些,便瘪着嘴,瞧着那顶斗篷,仿佛他说不出什么所以然的话就要一口咬上去一般。
“律者不是一蹴而就的,不是一睁开眼就能从人类变为律者,这需要一个过程。”
他仰起头,纯白的面具盯着天空,仿佛在回忆:
“有的会因为情绪崩溃而瞬息促就,有的会缓缓蜕变,直到从内而外完全地转变……而如今这一位,从根源上来说是‘不完整’的,她的.asxs.在于数以月计的崩坏能实验,长时间的崩坏能接触,并非是‘崩坏’找到了她,而是她主动接触了‘崩坏’。所以她需要时间来促成她进一步完善自己,去理解自己的根源。”
“那我们是不是要抓紧时间?不然的话情况会更加严重吧!”
德丽莎虽然有些许听不懂,但凭直觉就意识到了危机。
“无须,因为她的守护骑士会毫无疑问地来驱逐我们的——”
“吼!!!——”
话音刚落,一声龙哮震传了整个冰林,龙破开了山林的阻挡,暴烈的风雪也遮掩不住那冲锋的身躯!
与此同时,还有那从四面八方围堵而来的千军万马!
这就是“审判级”,以其自身就能在短时间内制造出成千上万头崩坏兽的恐怖!
“诸位。”
瓦尔特抬起了手,一颗黑红的圆玉出现在了手中。
“准备战斗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