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笑了,嘲笑:
“这世道,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哈……”
她也笑了,狰狞:
“果然……”
她扬起了手,金色的矛锥探出了虚空:
“你的味道让我还以为是同类,却还是和他们一样,卑鄙,无耻,自私……”
眼眸中,那份痛苦,那份乞求消失了,只剩下仇恨与冰冷:
“都该死。”
她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独裁,宣判,执刑——
铛!
镰刀,矛锥,漆黑与白金碰撞,出乎西琳的预料,矛锥没有断开那柄残破的镰刀,更没有洞穿他的身体。
“你不是她。”
即墨忽然说出了这句话,这也让西琳出现了短瞬的呆愣。
对于西琳自己来说,这个瞬间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是,在即墨眼中,却是极大的破绽。
不成熟的,幼稚的破绽。
嗡!
西琳的躲闪很是慌张,数根矛锥飞出,她甚至不明白这个斗篷下的黑影是如何闯过来的,仓促的反应让她连准头都没打算去瞄准。
但是如此近的距离,也让这近乎乱抛的攻击产生了效果,即墨不得不举起了镰刀。
可是,却没有碰撞的响。
他看到这柄飞矛穿过了镰刀,也虚贯过了自己的身体。
完全,没有实感。
“上当了?~”
惊慌从西琳脸上蜕脱,露出了那狡黠的笑。
就像是孩子的恶作剧成功一般,但是,这是“律者”的恶作剧。
她打了个响指。
噗!
听。
多么美妙的,**洞裂的声音。
她满意地看着即墨的胸膛被这根飞矛扎穿,那是什么地方?
是心脏吧?
呵呵?~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他心脏破裂后的绝望,会是怎样的恐惧呢?是怎样的绝望呢?是——
“……呜?”
金色的双瞳之中,是含着痛苦的困惑。
她看到了那只死死扼住自己脖颈的手,还有那捅穿心脏的矛锥。
怎么回事?
不可能!
我,我应该扎穿他的心脏了,为什么?为什么!——
喀!
……
“啊!”
听到了这声突然的尖叫,瓦尔特立马重新拉开了距离,他喘了口气,压下了喉间的血沫。
周遭的战场已经面目全非,如果说先前还是白银世界,那么此刻就是燃烧与疮痍。
而那些密密麻麻的骑士级群,也横尸遍野。
“她怎么了?”
齐格飞吼了一句,还不忘向着律者开枪,可惜作为护卫的魔龙太过庞大,不知第几次挡下了炎火的子弹。
“不知道……好像,很痛苦?”
德丽莎对于情感的把握很敏锐,就在这个时候,律者再一次尖叫了起来,就像是胆小的女孩看见了蟑螂,急不可耐地将它甩开一般:
“滚开!滚开!——”
一道空间的裂隙就这样被“扔”了出来,这是先前律者的常规攻击手段之一,但这一次,她扔出了一个人。
斗篷依旧,只不过他的心口却破了个大洞,能看到丝丝血肉的缓慢融合,也能看到内脏暴露在风雪中透出的热气。
律者的戏谑已经完全抹去,多了几分戒备,而魔龙伏低了身子,那是完完全全的防御姿态。
他背着镰刀,立在那里,喘了好几口气,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愈合了那致命的伤口。
“看来,party才刚刚开始?”
他的声音却带上了一丝嘲意。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