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地呀……说实话,总有种回忆感,能让记起蒲公英飞舞的过往。”
巨大的古树下,风绿的诗人如此拨弦,弹奏出历史的琴音。
“卖唱的!为什么你也跟过来了呀!”
飘着的小东西似乎很意外,挥着两只小手手,攥成两只小拳拳,画出一双诧异的弧。
“我为什么不能跟过来呀?”
温迪眨了眨眼睛:
“我也想去璃月转转呀,难不成我一直住在蒙德?”
“你可是蒙德的巴巴托斯诶!”
“可我已经没有神之心了呀~”
“那你就这么从蒙德跑出去了嘛?!”
“诶嘿!”
“你诶嘿什么啦!”
应急食品和退休神明在树下拌嘴,而旅行者却绕着异乡人转圈圈。
至于琪亚娜,她的目光则还是放在“自己”身上,就在树荫遮不到的太阳底下,和一个火红的女孩泪眼婆娑,童言稚语也被眼泪冲得抽抽噎噎,基本没人听懂她们这两小只在讲什么,就看到她们一边哭一边闹,一只红彤彤的你推给我,我推给你,西风骑士团的各位围着这两小只,又是捧又是哄,好像这两小只眼里掉的不是泪,而是宝珠。
不过,似乎冥冥之中真有命运的捉弄,这里的人似乎与原本的世界熟识有那么几分相似。
比如这个孩子。
她走上前,熟练地将抽泣的“自己”搂在怀里,搓了搓那根挺翘的呆毛,笑眯眯地看向那个红色是精灵女孩儿,还有那双小手里抱着的。
“小可莉,怎么啦?”
“呜——”
和大姨妈几乎一模一样的童音带着哭腔响起来,说实话,琪亚娜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声音居然还有哭泣的时候。
“可莉,可莉不想要娜娜走!”
“小娜!也!不想!”
琪亚娜就像是一剂催化剂,炸开了女孩之间的不舍,直糊成了一锅沸汤,眼泪和苦恼在里面翻来覆去,起降浮沉,最后滚到了一起,聚成了让大人们扶额无奈的吵闹汤圆。
“可莉,你要知道,大姐姐和小娜她们总是要回家的不是吗?不可能一直陪着小可莉呀。”
“可是——可是——”
小小的女孩贴在琴的怀里,一边哭一边举着手里的:
“可莉想要送礼物,娜娜不要!——”
琪亚娜有些奇怪地看向“自己”,小家伙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两只小手都黏糊糊的,漂亮的小脸也像块皱抹布:
“因为,可莉说,这是她最,的宝贝!娜娜不能拿!要伤心的!”
“可莉不伤心!可莉要给你宝贝!你不拿!”
“娜娜不要!娜娜不想要可莉伤心!”
“你拿嘛!”
“我不拿!”
““哇!————””
小孩子的情绪就是这么奇妙,对于她们来说,哭号甚至只是一种发泄情绪的手段而已,上一秒可以嚎啕大哭,下一秒又可以一边流鼻涕一边嘻嘻哈哈,而这中间可能需要成年人的那么一点点的变通。
当然,“变通”这两个字往往会带上一些“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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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大路向西走,就会走上一条通往璃月的南行大道。
这条路悠长而古老,它的砖石是它岁月的脊梁。
它从群山之间探出头颅,跨过曾经纷争的战场,越过飘渺迷蒙的水泽,连通海港与湖洲的地龙啊,它的鳞片上吹拂过轻灵的风唱,摇曳着荻花静谧的夜香。
诗人拨动着琴弦,优美的歌词随之绽放,与清风一同自由飞扬。
“啦~啦啦啦~啦——啦!”
某只小白毛跟着诗歌,蹦蹦跳跳的样子倒是很应这灿烂的天光美景,背后大大的红背包也是一摇一晃地跟着摆,好像把昨天的分别都抛在了脑后,专心享受这安逸轻松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