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求着生存,诅咒着崩坏,这是一个文明的悲号,又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傲慢的天才轻易理解?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胡狼甚至将矛头转向了身边的活人,一位秘书的衣领被她攥起,可不论这位天才如何发泄,乃至于喧上几个耳光,都没有唤回这个普通人的反应。
可裤脚却湿了,带着些许热,胡狼低下头,看到这个可怜的秘书已经失去了排泄调节功能,下肢全部陷入了痉挛,好似一头被老虎盯上的小鼠,恐惧到休克。
咔。
她听到了一声响,很脆,就像是掰开乐事的薯片。
她回头。
她看到。
在能抵御海水深压的强化合金壁上,多了一个洞。
看上去像是一个小孩的恶作剧,用手指舔开了窗纸,却在合金上留下了一个熔锻的洞!
还有一根指头。
胡狼清楚地看到,那根指头动了动,“慢慢地”离开了这熔化的钢铁。
这是在危急关头的人体自救,飙升的肾上腺激素让这个学者爆发出了近似于运动员的反应速度,也让她得以喊出那两个字:
“紧——急——”
嘭!
压力失衡了。
即墨收回了手指,仅仅只是眨眼,一个可怖的凹痕便环绕着那个指洞,紧接着,这钢铁的要塞便被海水任意拿捏。
这个过程并不算快,即墨甚至还多了一些无端的思考。
究竟是怎样的人才,才会把这深海要塞的壁垒设计的这么薄?哪怕这个建筑物也运用到了崩坏能,但也不可能无视大自然的伟力。
半球形的钢铁穹窿被海水挤成了半米高的铁片,即墨踩了踩,并没有把这块铁皮掀起来,他可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去和大海作对。
而且要打开也没那么困难,炎律的力量加持下,镰刀切割这块铁皮,就像是热刀切割黄油,非常简单地圈了一个口子,便露出了一个幽深的洞口。
海水倒灌,大量的气泡从黑暗中浮起,即墨远远地望了望那处辉煌破败的遗迹,又看了看脚下这块吃吞着海水的甬道。
如果爱因斯坦透露的情报没有因为时间而失去效力,那么这条竖井应该会通往海渊城的基座。
话说,自己的任务应当是负责吸引火力,为赫利俄斯穿越海渊之眼提供保障来着。
即墨想了想,觉得把敌方火力全部干掉,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他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推断非常又道理,便抬起脚,落了进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