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穗别的不行,眼神还是好使的,她说人是从云戎的院子离开的,定是真的有人来“串门子”了,流穗这么一嚷嚷白湫和叠久不去关心他们家王爷反而来这边关心她,恐怕这人是云戎招来的。
苏善儿默默叹了口气。
说了他是个麻烦,也不知他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居然能被流穗发现,也是蠢到家了。
——
这一夜好多人都没有睡好,尤其是宫厉行。
知道戎苏就是云戎后,他直挺挺的在房里坐了一夜,硬是熬到了天亮。
白湫早起熬药,就见宫厉行抱着一把剑堵在门口,那张脸比这天寒地冻的正月还要冷,就跟有人欠了他钱似的。
“宮小将军,您是要找我们家王爷吗?”
宫厉行板着脸不说话。
白湫不想自讨没趣,默默的走开。
熬完药回来,见他还站在门口,白湫端着药碗绕过他走进屋,“王爷,宮小将军在门口站了好久了,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闻言,云戎翻书的动作微顿,“他可有说找我何事?”
“怪就怪在他没说找您,就那么杵着,我问了一句他也没理我。”
云戎放下手里的书,拿过药碗一口喝掉,白湫倒了杯清水给他漱口,云戎接过,喝了一口说:“把人请进来吧。”
听到他说请人进来,白湫下意识的就去帮他取床头的面具,云戎淡淡的说:“不用了,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闻言,白湫蹙眉。
宫小将军知道他的身份无非就是苏六小姐说的,他们也不要求她做什么,她居然连瞒着都做不到。
白湫不满道:“苏六小姐怎可这般出卖您?”
“并非出卖,昨晚便可看出宫厉行是她极度信任的人,她将我的事告知于他并不稀奇。”
话虽这么说,白湫还是觉得苏善儿不该讲自家王爷的事说与他人听。
云戎说:“去把人请进来吧”
门外,宫厉行还是保持着最初的姿势站在那,白湫走来,“宮小将军,我们家王爷请您进去。”
这次,宫厉行没再假装听不见,大步往里走。
进了屋,宫厉行下意识去寻云戎,看着与昨夜相同的那张脸,宫厉行眉心紧蹙,一脸不悦,“果真是你。”
“听说宮小将军在外站了半天了,喝杯茶暖暖身子吧。”云戎倒了杯茶推了过去,语气轻缓,对于他来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你为什么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云戎淡淡的说:“以你跟善儿的关系,她要么不说,要么定是不会骗你。”
“你倒是了解!”
念在他说话还算实在的份上,宫厉行勉强接受他的说法。
宫厉行走到他面前,长剑往桌上一放,豪迈的坐下,“离小六远点,我不喜欢你。”
云戎捻着茶碗,淡淡的笑了笑,“不喜欢我的人很多,你是唯一一个说出来的,宮小将军不愧是军中之人,果真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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