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亲自来过监牢,也瞧见了苏善儿的情况,短短几日这人就被折腾的没人样了,光是郑海看着就觉得心疼。
云帝为何将苏善儿关在这郑海是知道原由的,云帝可从未想过让她死在这,还好他来的及时,不然出了岔子,那可是要闹翻天了!
郑海走后没多久,云戎就来了,跟昨天一样,又是打晕了衙役进来的。
昨日那些衙役醒来之后还以为有人劫狱,最后发现关押的犯人一个都没少,他们却各个脖颈想被人敲断了一样的疼,谁曾想,今天居然又来了一次。
苏善儿的牢房里大鱼大肉,还有酒,一张桌子上面摆的满满的。
云戎走进来都没动静的,突然出现在牢门口,把苏善儿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又来了?”
今日瞧她脸色依旧不好,不过精神倒是好了很多,油乎乎的小手抓着酒壶,果真是及其贪酒。
白湫找来牢房的钥匙将门打开,云戎走近,看了看桌上的食物,“这些是郑公公送来的?”
苏善儿舔了舔油乎乎的嘴,“你怎么知道的?”
问完,苏善儿挑眉看他,“你真的进宫了?见到皇上了?”
“嗯。”
只是一声“嗯”并没有别的话,苏善儿似乎意识到什么,呀端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结果皇上并没有说放我出去是不是?”
云戎坐到她身边,夺走她手里的酒壶倒出一杯自己饮下,“最起码你不用饿肚子。”
苏善儿看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这种地步了,你还来跟我抢酒。”
他进宫能有这一桌子酒菜的结果已经很好了,苏善儿并没想过抱怨,她拿回酒壶,“你今天是来看你进宫的成果的?”
“不是。”
“那你来干什么,三番两次将衙役敲晕,就不怕被他们发现?”
“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想请教。”
他用了“请教”二字,苏善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笑了,“我没听错吧,请教?”
云戎点头,亦是笑意点点,“确实是请教。”
云戎将太后的病情大致说了一遍,也将自己诊脉的结果告诉了她,苏善儿听完,稍稍认真的想了一下,不过片刻那狐疑的表情又露了出来。
她用眼角晲着云戎,挑眉问道:“为何来找我?宫里那么多御医,我又不是大夫。”
“可你比大夫有用多了。”
苏善儿装出一副纨绔的模样,愣是不承认自己懂医术,她抓了块肉扔进嘴里,“你还真看得起我。”
“善儿的能力是我亲眼所见,并非看得起。”
这么多年,苏善儿向来把自己隐藏的很好,唯独在他面前屡屡暴露。
苏善儿不太情愿的看他,“这种事做多了就瞒不住了,你就不能找别人吗,非要拖我下水!”
云戎不太明白,“善儿为何要隐瞒,懂医术,并非坏事。”
苏善儿冷哼一声,仿佛是在笑他天真,“懂医术不是坏事,但你出去问问,苏家纨绔何时懂了医术?你只要能从一人口中问出,便算我输。”
这也是云戎好奇的事,他确实从未听说过她何时习过医术。
见他不说话,苏善儿再次用眼角瞟了他一眼,“别这么看着我,难不成就许你有秘密,我就不能有?”
确实是个深不可测的秘密,云戎点头,“罢了,你若是觉得为难,我再想别的法子。”
他凡是都不逼她,这也是让苏善儿愿意跟他说这些的原因,见他脸上带着一丝难色,苏善儿问:“你跟太后又不熟,干嘛要管这闲事?”
太后并非云沐瑾的生母,对苏善儿而言,她连她外祖母都算不上,这可不就是闲事吗!
“也不是一定要管,只是想着或许太后有办法劝服父皇将你放出去。”
闻言,苏善儿微微蹙眉,扭头看他。
云戎看着她笑了笑,“我可以再想别的法子。”
苏善儿面无表情的看他半晌,“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些的。”
“心不由己。”
苏善儿动了动嘴角,想要说什么,就见云戎站了起来。
“见你安好我便放心了,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见他要走,苏善儿连忙跟着他站起,油乎乎的手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云戎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你确定太后的病症是你说的那般?”
他到底是为了她,苏善儿没办法坐视不理再让他去寻其他的法子。
云戎点头,“我亲自给太后把脉,不会有错。”
“还真是久病成医,把脉你也会!”苏善儿唠叨完,松开手,“我有法子让太后醒过来,但我不能保证她一直康健无虞。”
“我懂,毕竟是年久之症。”
见他这般清楚,苏善儿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你去找流穗,跟她说是我说的,让她在柜子第三层里找一个褐色瓷瓶,里面的药有三颗,只需要一颗便好,记得一颗药丸要分三次服下,隔日便会醒过来。”
——
云戎来找流穗要药,流穗有些意外,那匣子里的东西向来都是她们家小姐亲自保管的,从来都不让别人碰,就连她都不能随便打开那匣子,如今倒是舍得把里面的宝贝给这个见她出了事就离开国公府的鬼王!
流穗按照云戎说的拿了药瓶出来,交给他的时候一脸的不情不愿。